她說走就走,迅速又果斷。
而他什麼都抓不住。
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異常糟糕,讓他覺得頭痛難忍,捂著額角閉上了眼。
而另一邊。
糕糕幾乎整個人貼在馬鞍上,緊緊的拽著馬鬃,咬著牙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感覺周圍的風像是一道道利刃從他的臉上刮過去,他無法閃躲,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手裡的韁繩和馬鬃,不讓這匹受驚的馬兒把自己甩出去。
秋風快馬加鞭,終於追上了糕糕。
與此同時,秋風也在她的保姆車裡搜索著任何能用的東西。
——什麼也沒有。
眼看著馬就要越過馬場的邊界,秋風咬牙盯著糕糕。
突然,糕糕整個人被猛地甩了出來。
秋風瞪大了眼睛,電光火石之間,她雙腿緊緊夾住身下的飛煙,一隻手摸到手鍊,有意識地拿出了裡面所有的衣服。
一大把衣服在空中炸開,五顏六色異常鮮艷。
這些衣服裹住了空中那個瘦小的身子,跟著他一起快速墜落。
秋風又按住手鍊,緊急地把車子裡的床墊沙發墊抱枕什麼的全給抽了出來。
瞄準糕糕落下的地方,通通都丟過去。
她還沒試過這樣狂野地從空間手鍊里拿東西,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沒想到危急關頭這手鍊這麼給力。
秋風脫力趴在馬背上,又重新把韁繩拽在手裡,讓飛煙“剎車”。
飛煙聽話地慢了下來。
秋風騎著馬轉回了糕糕身邊。
這過程太過驚險刺激,秋風有些緩不過來。她喘著氣收回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時間收拾,全部強行塞回了手鍊里。
糕糕躺在地上,出了手心發紅,滲出一點血絲以外,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
秋風稍微鬆了口氣。
她猜糕糕不會有太大問題,這孩子也算是主角之一,還是有主角光環在的。
秋風癱坐在糕糕身邊。
她隱約看見紀尋從另一端騎著馬來了,在他的身後還有傅雲軒和他懷裡的秋白。
秋風眯了眯眼,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力氣。
困得都快要昏倒了。
她想說話,想伸手摸一摸糕糕——
結果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秋風睜開眼之前,聞到了很多消毒水的味道。
是醫院的味道。
這讓她覺得很熟悉,頭疼的同時,心裡也像是被什麼捏緊了,讓她痛苦地閉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