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芬看向陸年。
陸年僵硬的胳膊緩緩放鬆下來,他抬頭看向身邊的秋風,露出一個小幅度的、很無奈的表情。
尼克芬笑道:“沒有,我也覺得畫面這樣剛好。”
秋風摸摸鼻子:“陸先生畫畫也很厲害,之前有過什麼畫展嗎?”
“沒有,這傢伙太懶。”尼克芬道,“他的畫,成山堆著,不賣,也不展示。太可惜,又很浪費……”
秋風點點頭,附和道:“如果陸先生辦展,我們一定會參加。”
她看向身邊的蕭凜,順口問了句:“對吧?”
“啊?”蕭凜摸不著頭腦,左右看看,傻子似的,“啊,對吧?”
……
秋風也只是隨口一提。
沒想到在尼克芬的畫展之前,陸年插班辦了個展,還宣布在畫展之後會舉行慈善拍賣。
秋風正想找關係弄張門票,最好能弄到拍賣會的邀請函時——有人把門票和邀請函一併送到她的辦公室里去了。
秋風捏著門票,仔細回憶之前的每一個細節。
她一直想知道陸年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偏偏這人不給她機會。他有時候會顯得有點可疑,卻又很快把疑點掩蓋過去。
要麼陸年不是他,這一切都是她在疑神疑鬼。
要麼陸年就是他,並且他記得所有的事情,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否則她不會一點蛛絲馬跡都抓不到。
除了他的身份,還有件事情讓秋風覺得很在意——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沉默過了頭。
秋風雖然不記得細節,但和他相處過的感覺還是有保留的。他在認識她以前就是那樣的人,看上去比較自閉,她也沒再細想。
結果第二次見面,他又活躍過了頭。
這就很奇怪了。
秋風拿到門票以後去做了個美甲,並且在下午的畫展開始前,一大早就穿著“戰袍”,去她常去的理髮店做髮型。
結果餓著肚子做到中午,跟蕭凜狹路相逢。
蕭凜今天也打扮得人模人樣的,秋風那邊正在卷頭髮,他洗完頭過來,剛好坐在秋風旁邊。
大家都是熟人,做髮型的小哥打趣道:“今天趕巧了,又給我們灰桐的神仙眷侶做造型啊。”
確實趕巧了。
他倆今天都穿了灰桐的春季限定,秋風身上這套也是灰桐家極少自產自銷的女裝。
乍看真跟情侶裝似的。
如果陸年真是那人,看見他倆這樣過去,指不定要氣成什麼樣呢。
剛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