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的,不是這個版權貴,而是鄭奶奶想法設法地送她和弟弟禮物。送她禮物的衝動,鄭奶奶從去年堅持到現在。
去年,鄭奶奶心愛的鋼琴壞了,製作這個鋼琴的藝術家已離世,鄭奶奶又不願意讓陌生人靠近鋼琴。她晚上加班路過音樂室時看見鄭奶奶摸著鋼琴掉淚。
第二天,她聽鄭姨說,前幾年鄭爺爺也在公司里教新生音樂,鄭爺爺離世後,鄭奶奶生了場大病,病好後接過鄭爺爺離世前的工作繼續教新生音樂。
她在音樂室時看見鄭奶奶的眼睛,很悲傷,一種不舍告別卻無所留戀的哀傷。
第三天,姚茜茜去市圖書館裡找了幾本鋼琴原理和製作專業書來看,看不懂的問了問爸爸,姑姑托關係讓她進了一家樂器回收店裡拆了幾個舊鋼琴來琢磨了三天。
姚茜茜帶了一些零部件,回來公司後,來音樂室找到鄭奶奶和鋼琴。
安靜的音樂室里,鄭奶奶坐在工具旁,給茜茜錐子。
鋼琴被拆的零零散散,姚茜茜一點點地修補。
深夜,鄭奶奶眼睛熬的通紅,姚茜茜悶著頭慢慢地接線。
鄭姨接鄭奶奶去她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鄭奶奶沒有去。
姚茜茜沒有勸,她懂鄭奶奶想看鋼琴被修好的過程,這個過程也是鄭奶奶整理心情的過程。
技術不熟練,只能以慢求穩。
修了一天一夜,鋼琴被修好。
鄭奶奶彈了一首《致愛麗絲》,扶著鄭姨的手笑著去休息。
鋼琴被修好的消息傳出後,姚茜茜成了維修部預備役,專門維修公司內鋼琴。
她在編劇部有本職工作,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的,一旦有劇本和節目台詞要求時,編劇部連續一周加班,她周六日晚上才有時間修鋼琴。
維修部派諸哥來跟她學,她用心地教了,他就是聽不出來音色的不同。換了另一個人來跟著她學,另一個能聽出來音色的不同了,但腦子不靈活,給他講鋼琴發音的原理和涉及到的共振和槓桿扭力等原理,他聽不懂,看書也看不懂。
沒有徹底明白這些原理,一旦鋼琴出現問題了,他只能修個表面的東西,有時候在修好鋼琴後,音色變了,改不回原有的音色。
公司里幾萬塊錢的鋼琴出了問題找他來修,上了十萬的鋼琴,找鋼琴供應商來修,上了百萬的鋼琴,由茜茜來修。
姚茜茜的實力是能用木頭、鐵絲和鐵片造出一台鋼琴,比供應商派過來的維修工更強,畢竟維修工只會修不能造,遇見鋼琴問題只會讓公司買他們的零部件。
幾十萬鋼琴的零部件頂多也就一萬來塊,咬咬牙,能買,但幾百萬的鋼琴零部件有時候就是一百多萬,買吧,不捨得,不買吧,幾百萬的鋼琴不能用,只當廢品放著,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