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看到她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她還要他們刮鬍子化妝。
姚茜茜顧慮到編劇對節目內容的看中,思考了片刻,拿出主持人的范兒和職業素養,採訪首領。
首領也曾看過國際新聞,感受到了她的鄭重和專業,回憶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被迫走到現在,講著講著,哭的像個孩子。
姚茜茜採訪完首領,繼續採訪下一個,下一個說著說著,又哭了。
導演被茜茜叫醒,扛著攝像頭,恍恍惚惚地離開亂肢街。
他暈過去的時候,他們還一臉的狠相。
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們怎麼全哭成了那個樣子?
茜茜對他們做了什麼?
回到住處,姚茜茜躺在床上,累的閉目養神。
謝知瑞走進來,脫掉她的鞋,給她用熱毛巾燙一燙,輕輕地按摩。
謝知瑞:“很累?”
姚茜茜:“嗯。”
謝知瑞:“心累。”
姚茜茜:“嗯。”
導演回放,跟著哭的稀里嘩啦。
太感人了。
太悽慘了。
太倒霉了。
吃晚飯時,導演無精打采,還沒從剛才的回放里走出來。
謝知瑞:“茜茜好點了沒?”
姚茜茜點點頭:“他們哭的讓人頭疼。”
謝知瑞:“好不容易丟掉大男人的自尊發泄一回,可勁兒地哭。”
導演幽幽地嘆一口氣:“茜茜,他們自作自受,亂肢街的其他人還有救嗎?”
姚茜茜:“不破不立。”
謝知瑞:“他們缺一個帶頭的梟雄。”
姚茜茜點頭。
導演拍電影時研究過戰亂時期的歷史,明白茜茜和謝知瑞的話,不再多問。
姚茜茜還想回城堡看書,撈人計劃從明轉暗。
導演有了亂肢街的膽戰心驚的經歷,不再跟著茜茜去冒險,他開車等在東地外圍的安全區。
謝知瑞也被茜茜留在了車裡。
六楓啃著壓縮餅乾,在地下室里繼續翻看基因工程專業書,書上有茜茜的筆記,能讓他多一些安全感。
一陣轟鳴聲,六楓緊張地通過地下室唯一的窗戶,看遠處的濃煙。
這樣轟鳴聲,越來越頻繁了,幾方勢力的平衡快要被打破分出勝負了。
六楓焦急地轉了兩圈,摸摸手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已經用手錶給班長發過去了代碼,班長很快就會來救他。
他要冷靜,不能給班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