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你吃鼠肉?”
姚茜茜:“剛開始不吃,迫於無奈吃了,後來吃習慣了。”
其中的辛酸歷程,她不太想細講,這個過程十分地不人道。
那段時間,她剛落入狼穴,狼王冷冰冰的,她不敢拒絕,狼王給啥,她吃啥。
老先生慈祥地看著姚茜茜,“拍攝《野外生命》很辛苦吧。”
姚茜茜搖搖頭,笑容明朗,“不辛苦,很幸福。”
張工回憶著小時候逃荒時吃到的雪鼠,“雪鼠肉柴,不好吃。”
姚茜茜一本正經地反駁,她吃雪鼠吃出了經驗,“雪鼠脂肪少,不適合烤著吃,可以悶了或者煮了吃,雪鼠跟老鼠不一樣,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礙,雪鼠的肉甜甜的有嚼勁,很好吃。”
這些活了大半輩子闖過無數個大災大難的老專家們即使再苦也沒餓到吃老鼠。他們下南方時簡單地吃過兩口稀奇古怪的小吃,但老鼠是真沒吃過,也沒見人吃過。
日子再好過一些後,下館子時有同事點田雞,無論是哪個館子都沒雪鼠這道菜。
他們聽小導演這話,小導演不僅吃過雪鼠,老鼠似乎也吃過,不然怎麼知道雪鼠和老鼠的肉不一樣。
張工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小導演吃過老鼠?”
姚茜茜:“嘗了一點點。”
小時候,膽子大,好奇心強,出去打工的在過年回來時說他幹活的餐館是賣烤鼠的,她驚訝老鼠能吃,逮了只老鼠扔進的火里燒了燒,撕下來一點點的肉嘗了嘗,難吃。
等她上了大學,她才知道餐館裡賣的是田鼠不是老鼠。
她覺的她最終能夠克服心理障礙吃下蜜蜂小幼蟲和雪鼠跟她小時候的這一次傻乎乎的嘗試有很大的關係。
剛開始吃蜜蜂小幼蟲和雪鼠時,她想著,她老鼠肉都吃過了,就不要矯情地挑食了。
這個心理暗示特別管事。
張工慈愛地拍拍姚茜茜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姚茜茜背著一包的吃食,搖搖晃晃地走出地質勘探站。
連續六天的大雪,加厚了地面的積雪。
地面凹處的積雪到了姚茜茜的膝蓋上,走起來額外地費勁,氣喘吁吁地走到和狼王約好的地點,滿頭的汗。
狼王還沒過來,姚茜茜也不心慌,從背包里拿出守夜人炒的瓜子,乖乖地坐在枯木上嗑瓜子。
姚茜茜吃了一大把瓜子,站到大石頭上看來時的方向,沒有看見狼王的蹤影,再笨拙地從大石頭上跳下來,用瓜子皮拼了個“壽”字,把張工給她的小手電筒放到壽字前,雙手合十,閉眼許願,祝自己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姚茜茜對著手電筒吹氣,手配合著關掉手電筒。
姚茜茜自己跟自己玩,咯咯地笑,玩的不亦樂乎。
烏雲遮擋了月光,天黑沉沉,姚茜茜打個哈欠,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芝麻糖,咔哧咔哧地吃,故意製造出一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