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聞言微怔,用隨意的語氣問“看見了什麼?”
阿芷抬眸,看見阿琛面上帶著雲淡風輕,又帶著幾分不羈玩味的笑意,看上去,不在乎任何事情,其實心裡早已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說那些侍女。”阿芷繼續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
阿琛勾唇淺呵了一聲,“你的猜測是什麼?”
阿芷不跟他計較,直接說自己的想法,“還記得我說過,那個丫頭是被毒殺的吧?”
阿琛稍作回憶,繼而點了點頭。
“其實,你我二人也中招了。”阿芷想來想去,終於想明白了。
“此話怎講?”阿琛略帶詫異。
“是一種可致人迷幻的毒藥,令人驚異的地方是,那種藥物,只能在黑暗的環境才能致幻,那個丫頭,我想是被嚇死的,她死前一定被關在了黑暗的地方,幻覺致使她極度恐懼,恐懼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催發毒性,徹底致命。”
阿琛聽了阿芷的說法,不知有幾分可信,可這世間有太多未知的東西,千奇百怪的藥物,也是有的。
“那你已經知道下手的是什麼人了?”阿琛看見阿芷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堅定,不由又犯了猜測的毛病。
“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阿芷想到了一個人,可要想出府邸,真的可以嗎?於是,她將眼神投向阿琛。
阿琛正好撞上對方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強烈好奇心的眼神,還有幾分拜託祈求的意味,和先前在思考案情時候的她,又不大一樣。
“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阿琛的這句問話,頗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在。
阿芷見阿琛理了理衣袍,在喝茶的坐榻邊上,坐下來,氣態自若,眉眼間還有“主動權盡在他手”的感覺,阿芷是個為了案件,可以放下一切的身段驕傲的主兒。
阿琛似是沒有料到,阿芷竟然會走到他身邊,在他的身側坐了下來,下一秒,他的一隻胳膊就被阿芷抱在懷裡。
“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阿芷頗有些撒嬌的口氣。
阿琛扭頭看向正眨著一雙大眼睛的阿芷,她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看上去純良無害。
阿芷見阿琛的唇角,有了藏不住的笑意,知道她的外出,八成有戲。
“若不是你夜那般無禮待我,我興許還會考慮一下你的請求。”阿琛說話的語氣,像個權勢在握的貴公子。
阿芷繼續笑嘻嘻,“那我讓你打回來可好?”撒嬌耍賴,是她跟死黨阿斌學的。
阿斌是大理寺丞的獨子,和阿芷相識於幼時,兩個人的唯一愛好便是對兇殺案,極感興趣。
懂得示弱,是以退為進,這樣的理論,就是他教會阿芷的。
阿琛實在沒見過哪家的大小姐是這般“油嘴滑舌”的,無奈搖頭。
他這一搖頭,也就達成了阿芷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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