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此時,周吳鄭王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傢伙給租借了。
他對趙錢孫李放肆,不若待尋常客戶那般彬彬有禮一副情聖模樣,是因為他自覺是為了護衛趙錢孫李的安全才同意陪對方待一段時間,並不把自己當成是對方豢養的寵物情人。
但是就合同上來說,他是確確實實是被對方包養了沒錯。
等到趙錢孫李從浴室里出來,已經煥然一新,頭髮被打理的一塵不染油光水滑,一併向後梳攏,整個氣質也變得凌厲,好似隨時要披堅執銳一般,同之前那陰鬱隨便的紈絝截然不同。
只是趙錢孫李吃驚的更多一些,他不過是去洗個臉梳個頭,出來的時候剛剛坐在他沙發上的土鱉已經消失不見,周吳鄭王站在門口正在穿西裝,見他出來便道:“趙少,我們出發?”神色帶著探尋,但又不諂媚,介乎於尊敬和疏離之間。
儼然一副精英中的精英的架勢。
趙錢孫李走上前,從旁邊的高腳柜上拿了鑰匙,同周吳鄭王一起出了門。
剛剛踏出門,還沒到車庫,周吳鄭王就被趙錢孫李給壓倒了牆上。
“你以為你是什麼?我花錢買你來做什麼的?”
周吳鄭王沒有說話。
“企業高管我要多少有多少,你擺出這樣的譜?真是無趣。”喜怒無常的趙少爺嗤笑一聲:“你長得俊,身手又好,我每一天都想著要是在床上看你扭動腰肢,是不是比在外面看要爽的多,”一邊說著,他的手一邊慢慢往下,抹上周吳鄭王的腰線:“我以為我花大錢買來的是個男妓?”
對於僱主說這樣的話,周吳鄭王既沒露出動怒的神色,也不覺得受到羞辱,只是任由趙錢孫李胡鬧,知道最後才出手制止——這傢伙的手都要摸到他屁股了!
“既然趙少這麼要求的,”他笑起來:“我自然就要要客戶滿意,只是今天恐怕趙少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辦,我若是太隨便,大概不好吧。”
他這一笑,居然露出幾分柔軟動人的感覺來,要不是臉長的還不錯,恐怕要嚇死人,趙錢孫李只是見不得對方遊刃有餘的樣子,才例行一發瘋,沒想到這人居然也不擺貞潔烈男的譜了,從善如流的就應付了下來,頓時讓他索然無味。
“說的就好像你真願意給我上一樣。”趙錢孫李鬆開周吳鄭王,往車庫走去。
周吳鄭王在他後面,理了理自己的西裝,畢竟是趙錢孫李給買的,奢侈品名牌他自己可沒錢賠,做牛郎雖賺,但賺的是給老闆的錢。
“今天去王姐家,王老爺子過壽。”趙錢孫李開著車道:“你就陪我過去吧。”
周吳鄭王有些意外,他對趙錢孫李的圈子不了解,但也知道這種場合帶個女伴才適合:“趙少你這是,要出櫃?”
正開車的趙錢孫李手一頓,瞥了一眼周吳鄭王:“那我也要找個情比金堅愛比海深的男人,好在家庭重壓的打擊下也情深不悔,成就一句絕唱,要是和你一起,豈不成了四九城裡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