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切實的感覺到趙錢孫李作為“趙市長”的權威性。明明在他看來是個沒什麼特別也很容易撩撥的青年,但是走進大廳就讓所有人都自覺的噤了聲。
雖然說當領導有這樣的威懾力是很有益的事情,但是未免也太出格了吧。周吳鄭王在心裡嘆氣,然後意識到似乎自從和趙錢孫李重逢,自己嘆氣的次數就格外增多了起來。
明明在監獄裡也沒覺得這麼為難過。
“我要做在哪呢?”他出言詢問,對象是喬遠,對方早在趙錢孫李走進來的時候就跟了過來。
但是趙錢孫李先回了頭:“就到我辦公室,我有話問你。”他出言囑咐,沒什麼表情,瞟了一眼喬遠就沒再多說些什麼。
周吳鄭王被他這麼一打岔,立刻意識到這人在想什麼,眉頭皺起然後道:“是,長官。”
聲音懶洋洋的,和他話里的尊稱可沒半分相似之處。
意識到喬遠在旁邊,周吳鄭王立刻出言補救了一番:“軍隊裡呆慣了。”他信口雌黃,然後追上趙錢孫李的腳步:“難道沒有秘書辦公室嗎?”
“那我要找你的時候還要出門找你?”
“內線也應該有的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周吳鄭王往牆邊一靠,趙錢孫李倒是站的筆挺,同有過軍事訓練經驗但現在站沒站相的周吳鄭王比起來,他反而更像是軍隊出身一些。
“都沒有。”趙錢孫李的回答帶了幾分愉悅。
“日月明你還記得吧?”等到兩個人坐定,周吳鄭王距離趙錢孫李的辦公桌不遠,簡而言之就是在側旁的辦公桌上,他看著案頭上滿滿的文檔,不由得發憷。
“當然記得。”
趙錢孫李點點頭,然後道:“你們老闆,其實和賀明德有過交往。”
“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吧。”周吳鄭王敲桌子,他整個人都坐在椅子上,剛想抬起腳放到桌子上去,就考慮到對面坐著的是市長,又將腳收了回去:“當初我們老闆能在首都站住腳,都是因為攀上了賀明德這棵大樹啊。”
“不,不是說這個。”趙錢孫李搖頭,他露出幾分咬牙切齒的神色,這對如今的他來說還真有幾分難得:“當初我就奇怪明明日月明也不見得有多好,”說這話的時候他朝周吳鄭王笑了一下,然後續道:“為什麼賀明德老是往那邊跑,每次找他人都在那個地方。”
“……”周吳鄭王坐直了身子:“是……”
“是分銷毒品。”趙錢孫李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顯出有幾分高興,還帶了些得意,似乎高興自己終於比周吳鄭王勝了一籌。
但是想到這勝出的一分,是因為周吳鄭王在別的地方被困了五年的緣故,又高興不起來。
他情緒轉換是極隱晦的,但是周吳鄭王很能體會別人的心態,更何況他對趙錢孫李十分了解,頓時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只是他現在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趙錢孫李所說的話上面:“但是我老闆,沒什麼必要幹這種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