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用書房,大部分時間周吳鄭王都寧願在後面的院落里曬曬太陽,偶爾練練身姿,會遺憾一下作為普通百姓不能配槍——這也是他孜孜以求的想要趙錢孫李讓他當保鏢的緣故之一。
書房是趙錢孫李的領地,他忙的很,書房裡擺放著滿滿的文件,也有一些供閒暇時間閱覽的書籍——不過趙錢孫李並不是個這麼有情趣的人,那些書大多是用來充門面的,後來則在文藝青年周吳鄭王的手中獲得了新生,周吳鄭王曾為此向趙錢孫李炫耀,要對方支付自己的曬書費——在日光下看書的結果。
書房的窗戶正對著後面的院落,周吳鄭王開了檯燈,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躺了起來,桌子上放的都是文件,高中文化水平——還沒畢業——的周吳鄭王自然是不會看的,他拉開抽屜,隨手從裡面翻了一本厚殼的本出來了。
拿到手他驚訝了一聲。
居然是一本日記。
阿趙的。
翻看別人的日記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因此周吳鄭王忍住內心的掙扎將日記又給塞回去,但是到底是跟貓抓的一樣撓心撓肺,想要知道阿趙到底寫了啥。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趙錢孫李都不像是會寫日記的人,周吳鄭王從案頭上抽出紙筆,純粹當做練字一般寫寫畫畫起來,心不在焉的關注點還在趙錢孫李的日記本上。
剛剛他拿過來信手一翻的時候,就見到了個開頭,幾年幾月,天氣如何,趙錢孫李的字和他做人的風格似乎不太一樣,雖然十分好看,但中規中矩,並無一點出格之處,周吳鄭王倒是恰恰相反,寫起字來龍飛鳳舞,其中意思簡直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若說字如其人,這兩個人的字似乎和性格都有些相反。
門吱呀一聲,周吳鄭王放下筆,回頭看到趙錢孫李走進來,
“醒了不知道你到哪去了。”趙錢孫李見周吳鄭王的視線過來,略偏開頭小聲道,他大概還記得昨晚的爭吵,一時間還沒轉換過來,周吳鄭王倒不怎麼介意,笑了笑向他招手:“過來一下,”他說:“哎這邊就這一個椅子哎,要不然我抱你?”
“沒必要。”趙錢孫李很沒情趣的拒絕了。
兩個人分享了一個椅子,周吳鄭王夸阿趙:“哎你屁股小,坐得下真好。”
趙書記很是不屑這樣的誇獎,沒搭理他,周吳鄭王伸手摸上他的屁股,似乎在驗證自己的說話,然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趙書記。
“可惜屁股小不容易生小孩。”說話間周吳鄭王的表情十分嚴肅,好似真的為此感到遺憾一樣,趙錢孫李真是忍不住想要把這個男人的頭摁到水裡去洗一洗。
“你怎麼也爬起來,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不也起來了?”
面對趙錢孫李的反問,周吳鄭王露出驚訝的神色:“哎,今天你發那麼大火,我還以為我會被解僱了呢。”
這是又回到原來的話題上了。
“瞎想什麼。”趙錢孫李沒底氣的駁斥了一下,手還抓著周吳鄭王的睡衣。
這動作和睡夢裡都差不多,周吳鄭王嘆氣,乾脆將他一把摟住:“我在這呢,你怕什麼啊。”
“就是因為不知道怕什麼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