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想回去了。”
“回哪兒?”
蘇海棠心砰砰跳,還是謹慎地詢問一句,確認心裡的猜測。
男人眼珠子轉了轉,隨即無賴地咧嘴一笑。
“媳婦兒去哪兒我去哪兒。就算你一直留在這裡,藏在這個陌生的軀殼裡頭,我也不是不能閉著眼睡你的。”
“胡說八道。”蘇海棠撥開他的手,嘆息般笑著喊。“程遠征?”
“嗯吶,是我。媳婦兒,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程遠征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猛看,似是想順著她眼睛鑽到她心裡頭。
蘇海棠再嘆口氣,主動拉起他的手,輕輕握著,緩緩說起來龍去脈。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著的了,除了她的重生。
程遠征默默聽著,沒有打斷插口。
“我早知道你有秘密,沒想到竟然這麼驚人。”
他反手握住她,情深意切地望她。
“為我這麼冒險,辛苦你了。”
隨即他立馬精神起來,美滋滋地親她的眼睛。
“這麼說,我可以暫時擺脫那隻該死的狐狸,好好跟你度蜜月?”
“可惜美中不足,你這樣子不好,我喜歡你原來的樣子。現在偷偷摸摸的跟犯錯誤似的,我邁不過心裡這道坎兒。”
程遠征又是嫌棄又是遺憾,氣得蘇海棠拍他兩下。
“你想做什麼?”
程遠征誇張地喊痛,又玩笑地捂住腦袋喊頭疼。
蘇海棠緊張地詢問他,他又委屈地撒嬌,說想跟媳婦兒親熱,憋得心口疼渾身都疼。
蘇海棠無奈地任由他胡鬧,難得心情放鬆,對他無限包容。
他那麼強勢優秀的人,偏偏經歷離奇,自我放逐這些日子,心理壓力之大難以想像。
“好了,來日方長,還是說說你。”
蘇海棠心裡一片柔軟溫暖,說起正事。
“你現在什麼感覺?”
程遠征認真感受一下,組織語言。
“挺玄妙的,就好像插了一腳肖奈何的生活,又好像我就是他,又像是隔著層膜冷眼旁觀,說不清。”
“不過我感覺好多了,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強壯,但比之前的虛弱吃力強多了。”
他說得凌亂,她卻聽得明白。
“小玉的意思是,不能在這裡多停留,怕你被同化,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