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程遠征本身靈魂能量就被耗費大半，遠不如她，經歷爆炸一損一補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持平。
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蘇海棠動動酸軟的手指，暗罵那男人一聲無恥，卻又本能地替自家男人辯解。
他定然又陷入沉睡，不是他的鍋。
可他肯定也影響到這具新的分身的行動，不然她清醒參與的這場親熱，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
“娘娘起了?熱水已經備好，奴婢服侍您沐浴。”
低柔的聲音透著沉穩，厚重的帳幔撩起，透進帶著清幽香氣的涼意。
“什麼時辰了。”
蘇海棠微蹙眉頭，不習慣渾身跟抽了骨頭似的酸軟無力感。
“巳時末了。”
錦繡恭敬地替她披上寬大的睡袍，攙扶她去了屏風後。
蘇海棠把人支到屏風外頭，抽搐著嘴角解決完生理問題，迫不及待地想洗去這一身痕跡。
寬大的木桶中熱氣蒸騰，水面上漂浮著鮮紅的花瓣，旁邊放著澡豆巾帕等物。
蘇海棠咬著後槽牙，勉強抬腿進了木桶，沉進熱水中，這才換了口氣，將浸了水緩緩漂浮而上的大紅絲綢睡袍解下。
錦繡忙接過睡袍，搭到紫檀屏風上，恭謹地退出。
“娘娘，您先泡著，奴婢給您倒一杯千金露。”
蘇海棠本來還想著怎麼支開她，沒想到她倒是有眼色，自動退開，不由得默默在心中感嘆，到底是宮中出人才啊。
她輕唔一聲，身子浸在略燙的水中，舒服得想要嘆氣。
“娘娘。”
錦繡在外低低喊了一聲，似是怕驚著了她，略過幾秒後，這才輕輕移步進來，將那杯碧透誘人的千金露端到她嘴邊。
“先拿漱口水來。”
有條件的時候，蘇海棠絕對不委屈自己。
蘇海棠令行禁止，錦繡應聲放下杯子，伶俐非常地親自端來清水，替她洗漱淨面。
蘇海棠先漱過口，飲下那杯千金露，如同乾裂的田地得到甘霖滋潤，從裡到外透著清爽。
她靠著木桶邊緣閉目養神，嘗試著運轉紫氣訣。
略帶些薄荷口感的清涼飲品下腹，並沒有帶給她口腹之慾外的其他感受。
蘇海棠說不上失望，大概其確定這裡是純粹的古代，不帶玄幻修仙靈氣四溢的那種。
“娘娘，奴婢為您洗髮。”
錦繡柔聲稟告，輕手輕腳地解開她頭上凌亂的髮髻，輕柔地梳通之後，便撩起溫度適宜的溫水清洗。
“乏得慌，說點什麼解解悶。”
蘇海棠放鬆地合著眼皮，慵懶地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