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說過大少爺只能讓夫人養。”書墨帶人擋住楚母的人,自己跪在楚母面前,“這個家老婦人想管就管,不想管可以交給夫人。但是竹居這片方圓之地永遠是夫人說的算。”
“好啊!你一個侍從都敢假冒我兒子說的話,我要去問問淮生,讓他治你們的罪。”楚母帶著人就往書房走去,她還以為自己哭兩聲,楚塵就會心軟。
“夫人,我們都是老爺留給少爺的人。”書墨帶頭,恭敬地朝著霖兒行禮。
“相公他帶誰一起去西北?”古婉知道楚塵習慣書墨伺候,其他侍從用不慣。
“老爺說,孑然一身來,孑然一身走,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只帶走一具身體。”書墨不明白怎麼了,一夜醒來,一切都變了。
“你先下去!”古婉將孩子放在軟塌上,自己坐在窗邊,看著遠處的書房。
“兒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做祖母的想要將孫子抱在身邊養,錯嗎?”楚母直接讓人把門撞開,氣勢洶洶走到楚塵面前質問道。
楚塵任憑下人圍觀,“娘,奶當年要抱我到身邊養,您為何不願意?”楚塵走到楚母身邊,雙眸滿是笑意。
這樣的兒子讓楚母有些懼怕,她覺得自己兒子魔怔了,她兒子向來最聽話的,什麼時候敢反駁自己的話,“你爹死的早,娘就你一個獨苗,你奶這樣是拆散我們母子,能一樣嗎?”
“我將要走了,只留下婉娘母子,您這樣不是也等於拆散他們母子,有何不一樣。既然您當年不願意做這事,為何要強加到婉娘身上。”楚塵扶著楚母,對著楚母的態度看著親近,實則疏遠。
楚母氣的全身發抖,指著兒子,“你,我這就去找你爹,兒子大了,容不下娘了。”
“恐怕是兒子先去見爹,”楚塵讓老太太坐下,“您別生氣,兒子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您老就在家安心做老夫人不好嗎?”楚塵當著楚母的面將自己的字畫全都一把火燒了,“娘,你看著火多好看,一切都是虛的,仁義道德不是綁架人的枷鎖;你說我讀了這麼多年的詩書,就學會了把自己裝在虛假的套子裡。”楚塵大笑道,“我楚塵今生最對的起的人就是娘,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妻兒,燒!把這一切虛假的仁義道德都燒完。”
“看著幹嘛!趕緊去救字畫。”楚母大聲喊道,她兒子的字畫也是有好多人求都求不來,好幾年的心血,就這樣燒了。
楚塵冷眼看著下人,儒雅的瘋子。
下人們站在那裡不敢動,他們知道老爺這次真的與楚母分心了,也許被楚母逼瘋了,要不然怎麼放棄大好前程,到西北送死。
“夫人,你就不去看看。”夏梅站在那裡干著急,書房裡有很多夫人和老爺一起做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