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完飯後,楚塵掏出房契,說明房契來由,“官場如戰場,這麼明顯陷阱小弟沒有沒有發現,如果不是信石,小弟恐被他們扒了皮,只剩骨骸。”楚塵苦笑。
楚大哥低著頭坐在哪兒,不停嘆氣,小弟就是一個書呆子,無人脈,腦子又笨。有了錢,也不知道在鬧事區買一間商鋪,“明日我們去看看商鋪那裡人多不多。”
楚塵帶著兩個侄兒回到房間,小淼淼被父母抱著回房間睡覺。
“小姐,我在岸邊等了一天,也沒見到楚書生,他不會拿了你的錢財逃了!”柳兒急得亂轉,南苑書院的學子一起上京,在裡面並未見到楚道年。
“都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妝,紊縷,該你了,別發呆了。”劉老闆催促道。
紊縷來不及細想,道年應該有事耽擱了,她知道他對科舉的執著,對京城的嚮往。紊縷收拾好自己的心緒,吟唱著玉樹後庭花,台下一擲千金,紊縷唱完後,毫不遲疑離開台子。
“紊縷,徐公子想要抬你回去做良妾,他家財萬貫,叔父在京城為官,你跟了他,丫鬟環繞,綾羅綢緞,咱們趁著年輕,生個一兒半女,一輩子守著孩子,也算有了依靠。”劉老闆勸導,這可是難得的好事,這裡走出去的女兒,哪個不是以色侍人。
紊縷搖頭,她已經覓得良人,“我們這種女子,跟了有錢有勢的人,真正能安穩度日的又有幾人?還不如披上紅色嫁衣,做正室。”她知道被抬進後院的女子,沒有幾人能得到好下場!有錢有權人的玩法,不是她們這群人能參透的。
“你就守著那個窮書生,文采再好,也不是你的。自古為官的人又有哪個娶咱們這樣的人為妻,楚道年真心想娶你,就不會偷偷摸摸與你相會,放榜之日,就是你哭的時候,到時候再去求徐公子,可就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劉老闆氣急了,這樣苦情女子她見多了,情啊,愛啊,只不過是一廂情願,誰會守著她們這樣的女子過一生。
紊縷不相信那個呆子是這樣的人,閱人千遍,唯獨這個男子最真最傻。
“小姐,你可千萬不要進徐公子家的門,那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抬一位女子回去做妾。”柳兒每日出去採買,聽多了徐公子的事,這人不光是花心,還不把女子當人,他的女人幾乎每人身上有帶著傷痕,太變態了。
“你不是時常勸我當人家妾室,過富貴生活?”紊縷笑說道。
“徐公子家下人太多了,他若是欺負小姐,柳兒打不過他們;楚公子就不一樣,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他要是敢欺負小姐,柳兒一個人就能把他打趴下。”柳兒突然覺得楚道年真不錯,至少欺負不了小姐,也不是一個會動粗之人。
第二日,幾人坐著牛車到了鎮子上,來到商鋪,打開門,進入後院,一群人環顧四周,發出驚嘆,他們以後就要住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