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扔下這句話走了,楚塵氣的牙痒痒,以前多麼乖巧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你的眼睛害的。”小肥豬沒好氣說道。
楚塵眼珠子失去色彩,原來被那個小子吸去了,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楚塵一臉問號,別以為他瞎了,就好糊弄。
“楚郁的眼睛能看透一些人性,他偏學習不一樣的人性,學著學著轉化到自己身上。”小肥豬無力說道,“你別太在意,這孩子不會走上歪路。”
“嗯。”有小肥豬這句話,楚塵就放行了。
在水城遇到的事被大家當成路途中的一道風景,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們繼續旅程,在路上玩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他們到了州府。楚郁要在這裡閉關潛心學問一年,大家就在這裡定居。
楚郁自己到山上拜了夫子,兩月、三月才能回家一次,家裡有楚悠照料。
書院裡有一個謙遜、文雅的君子,他在扮這樣的性格,就算不被人嘲諷,也難以出頭,楚郁成了一個移動的冰山,沒有人敢接近他,但也引得別人的注意。楚郁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況且他也足夠優秀,當的起別人的矚目。
楚塵和郁嬌娥對於兒子在書院的事一概不知,這小子每日回來不是吃就是睡,和他們說的全是一些趣事,從不說書院裡的情況。
楚郁覺得有些丟人,他扮演一座冰川,卻潛意識裡學習母親凶神惡煞的表情,縱使他在書院裡取得不錯的成績,也不好意思拿出來炫耀。
一年之後楚郁成功考取舉人,他拜別夫子,帶著父母和妹妹上都城。
在途中遇到一些同窗,不好推拒,便和他們一起上都城。
路遇客棧,他們下馬車休息時,同窗們各個目瞪口呆,他們終於知道楚郁長的像誰了,像極了兇惡粗暴的伯母,這娃子長了一張父親的臉,染上母親的表情,讓人實在……同窗們扭頭,不想失態。
“楚郁,你臉怎麼了?”郁嬌娥不解問道,有什麼事讓兒子不高興,幹嘛板著一張臉。
“沒事。”楚郁恨不得掐死自己,他除了擺出凶神惡煞的臉,不能換成其他的表情,被同窗知道會奚落他。他如此愛面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忍受逼人奚落。
“哦。”郁嬌娥扶著男人走進客棧,趴在男人耳邊小聲說道,“他是不是想娶媳婦了?”
“或許吧,有機會給他找一個。”楚塵挑著眉道。
“嗯。”郁嬌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也到了抱孫子的年紀。
楚郁臉上的冰塊子可以凍死人,母親說話天生大嗓門,他離老遠都能聽到母親說給他找媳婦的事,同窗們一定也能聽到。
有一個坑兒子的父親,下全套把他弄成凶神惡煞的臉,又來了一個攪事的母親,日子沒發過了,他閃亮的羽毛變的暗淡了,他的光輝被染上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