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蹲下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拍打二流子的臉,“四年了,獄中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你知道他們稱呼爺什麼?霸爺!”他目光冷寒,如嗜血狂獸,“聽過爺的名諱嗎?”
二流子如同利劍穿心,“霸爺,祖爺爺,小的不識泰山……”道上混的,他當然知道最強獄霸,據說四年來,縣衙的牢房被獄霸換了一個遍,一開始有人能傷獄霸,一月之後,想要挑釁獄霸權威的人全被用腳尖制服,皆哭爹喊娘當獄霸小弟。“小人不知她是霸奶奶,都是楚彪買通小人,讓霸奶奶懷上小人的孩子,縣尉大人給楚彪撐腰,還說您……”二流子頓感寒氣入體,立刻求霸爺饒命,把楚彪慫恿他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衙役心中還在納悶,“霸爺?”他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名諱。
二流子面如死灰,僅限罪犯知道霸爺的稱呼,哪個人敢把這件事廣而告之,這個人的死期到了。
楚塵抬起腳尖,把他踢到一邊,衝著衙役嘿嘿傻笑,“我在牢里找軟柿子捏,經常找人打架,軟柿子經常喊我獄霸,俗稱霸爺,是不是很霸氣!”
衙役不信蠢貨說的話,拳打腳踢逼二流子說出事情始末,二流子一口咬死霸爺說的是事實。
阮酒兒的是有些難辦,蠢貨不能播種,阮酒兒生不下來孩子。倘若讓阮酒兒和別的男人私通剩下孽種,皇上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就是欺君罔上,他們一系人全部落得被流放的局面。
況且給阮酒兒找男人是縣尉主持,和他們沒有絲毫關係,皇上降罪也危機不到他們。所以他們沒有必要冒著危險支持阮酒兒不守婦道。
“你知不知道欺瞞我們的後果,你對犯人使用暴力,我們可以認為你相殺死犯人,讓犯人解脫活著的痛苦的,罪名你應該知曉!”田武狠決道。
“都是縣尉和楚彪找我這麼做的,”二流子情緒激動道,“不信你們可以脫了我的鞋,裡面有楚彪給我的碎銀子,事情之後縣尉大人送給我一套宅子,一個好人家的媳婦。要不然阮酒兒和我無冤無仇,又是罪臣之女,我傻了才去讓她生我的孩子。”他小心地瞄了霸爺,霸爺是低等犯人的主心骨。
地位高的犯人難逃被流放的命運,只有地位低的犯人才能有幸坐牢。
直覺告訴衙役們不能參與這件事,他們搞不懂蠢貨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如果真的有大抱負,不應該娶了罪臣之女,讓自己成為最下等的人。
楚塵暗自點頭,走到推車前打開大木桶,“大人們見他們鑿礦山勞累,特意讓我給你們準備湯水,大家自覺排隊,自己盛湯水喝。”他抱著一個大瓮子朝衙役們走去,掀開蓋子,醇香的排骨湯撲鼻而來。
衙役的胃口被蠢貨養的叼的很,他們覺得自己中毒了,只要聞到蠢貨做的飯,就想靠近蠢貨,忍不住大快朵頤吃飯,想戒也戒不掉。“喝完湯水繼續鑿鐵礦石。”衙役迫不及待分吃排骨湯,至於二流子以及楚彪的事,讓縣尉自己頭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