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皓平急劇的咳嗽了幾聲,嘴角扭曲的看向凌允。雖說以前小師弟性格內斂又冷冷清清開不得玩笑,他會覺得很愁人,可對著外人如此坦誠自己性向,其實小師弟很放得開?
他看了眼憋得滿臉通紅的劉立豐,忽然覺得他費盡心機的好可憐。
“既然這樣……”李皓平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下,十分真誠的看向劉立豐。“我想既然你如此擔心季嶼的話,不如讓他來這裡吧,這樣凌允也不算特意為他看病去,自然不會太過牴觸。而且說實話,醫院裡製藥技術高超的醫生也不少,我平時也就是多誇了他幾句而已。當然,如果季嶼病的十分嚴重,開救護車去也是沒問題的。”
凌允早在得到答案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現在聽到李皓平一臉坦坦蕩蕩的建議,非常爽快地同意了。他不想跟著劉立豐一起前往,當然也有安全方面的顧慮,雖然劉立豐應該不至於做出限制人生自由的瘋狂行徑,可是明知道他不懷好意還主動湊上前,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劉立豐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凌允。這樣特立獨行的人,所以唐修實才會喜歡的嗎?他嘆了口氣,對著李皓平點頭同意。
“那樣也好,只是他的傷口不適合人多,準備一人間的貴賓病房,可以嗎?”這大概是他說的最沒氣勢的一句話。可是,如果不同意,就會被認為是故意找茬。他不擔心凌允,李皓平卻不同,來京都不過一年時間,就已經混得風生水起,連他大哥劉立安都特意交代不要輕易招惹,他還不想無緣無故的生出事端,引來大哥的教訓。再說,季嶼到了醫院,凌允早晚會見到,也算目的達到一小半。
李皓平欣然同意,在劉立豐離開去接季嶼的時候,好奇的問凌允。“你怎麼這麼坦誠,也不怕他把你的性向公開?”
“師兄,你忘了,我的性向早就不是秘密了。”凌允淡然的解釋,他也不希望李皓平因為他而束手束腳。“行醫是我的喜好,別說劉立豐並沒有通天之能,能讓我在所有醫院無法立足,就是有,哪怕只是跟在師父、師兄身邊,就足夠我受益匪淺,甚至自得其樂的研習製藥醫術。至於生活方面,我這幾年賺的錢,足夠我舒舒服服一輩子。他沒有真正可以威脅我的地方。”
凌允沒說的是,劉立豐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纏不住心思、行事簡單、手段粗暴的,又有那樣把兒子(弟弟)送去唐修實部下的父兄在,那些真正殺人放火的事情,他還真未必有膽去做,也就是仗勢欺人,可他自己都是一頭小辮子,鬥起來輸贏還不一定呢。反而是那個趙長安,對他才是真正有威脅的,因為自詡聰明的人,總認為可以及時把所有的痕跡抹消,膽子也會越來愈越大。
李皓平被凌允的一番話說得震懾當場。之前看他幾次面對唐修實都猶猶豫豫、顧慮重重,沒想到遇到其他事情,還是那麼果決冷靜。聽凌允以自己為依靠,又回想第一次見面時凌允的表現,李皓平自鳴得意的同時,也堅定了做凌允靠山的念頭,就是唐修實也得靠邊!想想也是,凌允的祖父年紀大了,父母兄妹各有立場,當然要他這個當師兄的多多維護。
“好,這才是我的小師弟嘛!你放心,那個劉立豐,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李皓平一拍他的肩膀,一臉的力挺表情。劉立豐就算有劉家撐腰又如何,等以後,說不定還是劉家求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