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珵珵摸了摸臉,有些疑惑地看著杜衡:「哥哥,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杜衡唇角止不住地上揚,眼裡仿佛蘊著無窮無盡的柔光,伸手將她唇邊的奶漬抹去。
杜珵珵感覺今天哥哥怪怪的,也沒有在意,拿起紙巾如往常一樣在唇邊拭了拭,繼續吃早餐。
杜衡的目光如同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將她牢牢地網在其中,密不透風。
她轉動眼珠,狐疑地看著杜衡,「今天一早起來就見你在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她心念一轉,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要說沒有在一起的時間,就是哥哥回到房間裡單獨待的房間,她並不像杜衡那樣粘人,雖然也去杜衡房間,但十分尊重對方隱私,難道說,昨天晚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人向哥哥告白了?
這麼一想,她臉上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曖昧地朝杜衡嘿嘿笑著,一副我懂了神色。
哥哥在學校里還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她現在已經六年級,雖然沒有開竅,但班裡開竅的女孩子不少,杜衡在學校紳士的如同王子般陽光溫和的人,喜歡他的女孩子不少,就連托她給杜衡塞情書塞小禮物的女孩子都有不少。
看來哥哥是有喜歡的人啦!
杜衡看她笑的像個小狐狸似的,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心裡既期待她知道他的心意,和他有著同樣感覺,又害怕她知道,和他生疏了,這種敏感細膩的少年心啊,七上八下,酸酸甜甜,那滋味如同小時候吃的冰糖葫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地問:「珵珵知道我在笑什麼?」
杜珵珵瞅著他但笑不語,一副得意的樣子。
如果說之前杜珵珵是杜衡心裡唯一一顆亮著的並且散發著暖暖熱度的朦朧玉石,現在這顆玉石周圍的霧氣已經散了,成為一顆鑲嵌在他心上的璀璨寶石,即使捧在手心裡都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生怕她摔了。
杜珵珵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每天努力學習,張揚肆意,如同每一個這個年紀的普通的小姑娘,無憂無慮。
王玲坦白了身份之後,就更加名正言順地來學校找杜珵珵了,不,她是借著找杜若的名義來找杜珵珵。
杜若整個人乖巧安靜,不論杜珵珵用何等高傲的姿態面對她,她都每天堅持不懈地沉默的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她身後。
杜珵珵在加侖學校如同偶像般的存在,喜歡她的男孩子女孩子很多,加上杜若遺傳了王玲的清麗美貌,看上去乖巧可人,看在杜珵珵的面子上,也都接受了她,偶爾也會和她打招呼聊天,之前的欺負杜若事件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到底給杜珵珵的人氣帶來一些影響,學校里的一些學生看到她不再像過去那樣盲目崇拜,而是有了一些爭議,尤其是見到杜珵珵在面對杜若時從來不掩飾的無視和杜若的安靜乖巧之後,越發覺得是飛揚跋扈的姐姐,欺負可憐柔弱不敢吭聲的妹妹,甚至有人腦補,是不是杜珵珵回家告狀,讓杜爸爸警告了杜若什麼。
對於這些私底下的話,從來目光看在前方面朝陽光的杜珵珵毫無所覺,就算察覺了,她也不會因此改變對杜若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