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屋外的手機一次次響起,最終在沒人接的情況下徹底的暗淡了下去。
沈嘉石用力的捏著手機,十幾個電話除了最開始的第一個,陳輝一個都沒接。他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可他又說不出具體的什麼。他的心開始忐忑不定,再也沒有了最開始離開夏家時的從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嘉石的疑問也正是池以珩的疑問。
墨御在池以珩趕到公司前已經在這裡等他半小時了。幾乎是池以珩一回來,他就出現在了池以珩的面前。對著池以珩的問題,墨御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調查起來很清楚,可卻不怎麼好說出口。事關夏家的醜聞,他已經儘量封鎖相關的消息了。
“是夏志傑。”墨御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池以衡。“這裡面是夏志傑在怡然居的消費記錄。《報春圖》是他一個月前抵押到怡然居的,因為無力贖回陳輝就收下了這幅畫。他這一年陸陸續續在怡然居輸了不少,前後拿出了十幾幅畫。有的後面他贖了回去,有的就徹底壓給了怡然居。除了《報春圖》,流在外面的還有其他六幅,陳輝不知道這些畫背後的來源,已經把它們都出手了。買家都是外地客人,很難追回來。”
池以珩冷著臉,神色十分的難看。這些東西依著夏思慧的說法應該都是夏澤的。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墨御不清楚池以珩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上心,想了想道:“我試試。”
“多謝!”池以珩感激的笑笑,墨御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和我還來這一套。”
池以珩笑了起來,墨御猶豫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沈家的後人,那個一直住在夏家的青年畫家沈嘉石,你知道吧?”
池以珩點點頭。墨御斟酌道:“他和夏志傑的關係不正常,你知道就好。”
池以珩沒想到墨御會這麼說,他皺皺眉,想起了夏奶奶壽宴晚上沈嘉石和夏濱在一起的事,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
墨御沒有在池以珩這裡多待,交代清楚這些事後很快就告辭了。這次夏家的事並不簡單,墨御隱隱覺得陳輝有什麼在瞞著他。陳輝的背後站著孫德元,這是墨御一直都知道的事。只是和陳輝是鐵桿的孫德元派系不同,墨家向來不站隊,入股怡然居也只是出於利益。聯繫到海城最近傳聞市長王修武要調走的事,墨御心中警惕,他不希望墨家被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