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寇既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擄走靜嘉郡主,又指名讓你赴約,可見他蓄謀已久,思過崖必然也是埋伏叢叢,你一人獨往,怕是不敵!”
“父皇,兒臣久經沙場……”
蕭景鑠還欲爭辯,卻見蕭帝擺擺手,“老九先一人前往,安兒和林琅一眾官兵跟在身後,若發現不妥,立刻放信號讓安兒增援。此事關乎靜嘉的安危,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明白嗎?”
“臣謝主龍恩!還望皇上恩准老臣能和太子以及林大人一起堅守後方,不能一起前去,老臣的心難以安寧。”,伯遠侯見蕭帝拿下主意,也急忙上前請旨。
蕭帝眯著鷹眼,掃過眾人,最終點了點頭,伯遠侯再三叩謝。
營救一事已有定奪,眾人紛紛行禮告退。
“蕭景鑠,你最好祈求靜嘉平安無事,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饒不了你!”
太子路過蕭景鑠跟前時,憤然地哼了哼聲,然後他撇開蕭景鑠,甚是親密地和伯遠侯等人商量起營救計劃。看到前面有說有笑的三人,蕭景鑠雙眼迸發出冷冽的光。
銷聲匿跡的曲驍突然重新出現,不僅擄走了靜嘉郡主,還添油加醋地抹黑他與靜嘉的關係,陷他於不忠不義。並且,竟敢明目張胆地約他前去,是虛張聲勢,還是他胸有成竹?
莫非此事也與祁陽教有關?想到唐小星的告誡,蕭景鑠翹起薄唇,眸光寒星流轉。
他與祁陽教無怨無仇,祁陽教卻處處與他作對!呵呵,他的人生,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夜涼如水,月光皎潔。思過崖上,蕭景鑠站在三岔路口,褚色披風迎風搖曳。他在這裡站了半個時辰,卻絲毫不見靜嘉郡主和曲驍的身影。
忽然間,蕭景鑠的身後,一輛馬車姍姍來遲。
蕭景鑠緊盯著馬車,只見一個身穿褐衣短褂的瘦長男子掀開帘子,露出一張陰毒的刀疤臉,渾濁的眼珠子閃動著陰謀得逞的自得。
蕭景鑠略過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快速逼近馬車。
“停下!”,曲驍高聲喝道!
“人呢?”,蕭景鑠沉著臉,依舊繼續前進。
“呵呵!蕭將軍還是那麼不可一世!也難怪靜嘉郡主對你死心塌地!”
當蕭景鑠距離馬車還有五步時,曲驍跳下馬車,整個人倚靠著馬背,對著蕭景鑠笑得無比舒暢。
“她在車上?”,蕭景鑠止住腳步,瞥了一眼迎風擺動的車簾。
曲驍笑嘻嘻與蕭景鑠對視,餘光掃過蕭景鑠身後的佩劍,“你斷我一臂,如今我讓你自斷右手,不過份吧?”
“她在車上?”,蕭景鑠置若惘聞,冷冷重覆了一遍剛才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