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把我的內褲洗了?”席昭然抓著手裡的內褲,臉上帶了點悲憤地指著他。
譚天陽不明所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昨晚他洗完澡,就順手將兩人換下的衣服都洗乾淨了掛在陽台上晾著,剛好第二天早上晾乾了可以直接穿,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席昭然抖著手,半天沒了下文,但很快便轉身鑽進了浴室,並且重重地把門給關上。
說實話,他雖然敢為了某些目的直接掛空擋出來當著人面晃,可是這屬於自己私密物品的內褲被另一個大男人拿在手上搓洗,他想想就臉紅。
純白的小內內上帶著微微的香皂味,潔白如新,完全可以相像它當時被另一個男人拿在手上搓洗的時候,是怎麼樣被細緻地對待的……
“快出來吃東西吧。”譚天陽拍拍門。
席昭然拿著小內內咬牙,這讓他還怎麼穿上去!一想到被另一個男人揉搓過,他再直接貼身穿在那個位置,那不是間接那什麼……
他渾身打了個抖。
譚天陽站在門外,完全不知道自己觸到對方的那根神筋。
席昭然在浴室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地出來了,至於他留下的小內內有沒有穿上,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譚天陽頭一天已經請過一天假了,今天自然是不好再請的,他吃過早餐便換好衣服上班去了。
譚天陽離開的時候,遞了一把鑰匙給他,以防止他出了家門便回不去。
回不去啊……
席昭然握著那把帶了體溫的金屬鑰匙,手掌下意識地收緊。
譚天陽走後不久,他也離開了譚天陽家,當然他是揣著那把鑰匙走的。
席昭然去了一趟辦公室,阿義仍然是在打電話,見到席昭然走了起來,忙站起身,似乎鬆了口氣,可是目光掃到他吊著的手臂時,又立刻緊張了起來,至少,他的神色和聲音很緊張,“少爺,你這麼久去哪裡了?手傷得重嗎?老太爺和老爺夫人都很擔心你。”
席昭然抬頭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回答著他的問題:“我去一個朋友家了,右手骨折,他們沒讓你派人去找我?”
阿義聽了他的話,臉色明顯有些猶豫,席昭然眯了眯眼,心裡大概都明白了家裡發生了些什麼事,嘴角緩緩勾起,帶著諷刺的冷光。
阿義見了他的笑容,額頭微微冒著冷汗,解釋道:“老太爺讓人找了,夫人和老爺說了幾句,阿忠死了,老爺吩咐秦叔給他辦葬禮,可是警察現在還扣著屍體。”
“哦?他們都吵了些什麼?葬禮定在什麼時候?警察那邊怎麼說了?”席昭然勾著嘴角問道。
“就說了幾句而已,”阿義明顯對於席昭然父母的事不想多解釋,轉而解釋別的事,“警察說三天後才能去領屍體,葬禮也定在了三天後了。”
“呵呵,阿忠可是秦叔的兒子,秦叔跟在我爸身邊這麼多年,上上下下都認識他,他只要出面說一句,誰敢不聽?”席昭然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