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然轉頭看了他一眼,勉強彎了彎嘴角,卻沒說話。
譚天陽皺眉,知道他確實是遇到了什麼事,心裡想起白天在夜總會遇到的男人,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兩人吃過晚飯後,譚天陽照例幫他擦背,席昭然現在沒什麼心思想別的,洗漱過後就躺進了被窩裡。
譚天陽跟著他走進臥室,站在床邊對他說道:“明天早點起來,我帶你去跑步。”
席昭然根本沒聽清他的話,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譚天陽就當他答應了。
於是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沒多久,席昭然就被譚天陽叫醒了。
有低血壓的人,幾乎都有起床氣,而席昭然的起床氣比一般人的還要大,他在不得不睜開眼後,一雙根本沒有神智的眼怒瞪向打擾了自己睡眠的人。
“起來吧。”譚天陽也不在意,繼續叫人起床。
“滾!”因為起床氣而黑化的席昭然聲音寒冷得像冰。
譚天陽掃了一眼他冷冰冰的視線,大手一伸直接把被子掀到了一邊,抓住席昭然的左胳膊就將人直接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席昭然的神智還未完全清醒,身體被另一個人完全掌握讓人憤怒地反擊,扭動著一腳踢向了譚天陽。
譚天陽眯了眯眼,左手快速伸出,以讓人看不清的速度一把抓住席昭然踢來的右腿拉到一旁,在不傷到他右手的情況下,整個身體往前一壓,又將人壓回了床上。
席昭然經過了這一系列的動作,早就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尷尬的姿勢。
如果旁邊有一面鏡子,他就會看到,他正半裸著身體,大張著雙腿被譚天陽以壓倒性的優勢完全壓在了床上,毫無翻身之力。
最重要的事,某個每天早上例行公事早起升旗的小同志正筆直地立著,頂端囂張地頂著壓在他身上的譚天陽。
譚天陽卻像是仿佛完全沒注意到這些,他只是用那雙深黑的眼珠望了一眼身下近在咫尺的俊臉,從他身上直起身,還不忘記提醒道:“該起床了。”
“你……”席昭然還沒怎麼回神,譚天陽已經離開了臥室。
席昭然眨了眨眼,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