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勝雄的臉上常年沒什麼表情,十分嚴肅,他看了一眼走進的席敬時對他點點頭,讓他先坐。
“還記得那次壽宴有人給我送的人頭嗎?”他開口問道。
“嗯。”席敬時點點頭。
“這是他向我們席家發出的挑戰!”席勝雄沉著聲音說道。
席敬時深深皺眉,卻沒有接話,聽他繼續說道:“二十多年了,他從來沒有消停,這次的定時器則是在告訴我們,時間快到了!”
“父親……”席敬時立刻起身,卻在席勝雄嚴厲的眼神下,抿唇停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席勝雄見他不再開口,就道:“那個孩子最近又鬧出了什麼事吧?你今天去見了他的對象?”
“什麼對象!上次是吸毒,這次換成玩同性戀,簡直就是故意給席家找麻煩而已,我早就說過把他清理掉才不會誤事。”席敬時冷著聲音,臉上也跟著帶了些恨意。
席勝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既然知道他是在找事你還去理他幹什麼?”他說著嘆了口氣,又道:“你今天是不是打算讓人把他對象弄走?我早就跟你說過那種小孩子把戲別理他就行,你這次要真把他的對象怎麼了,讓他抓到了理由,恐怕下次就不再是玩玩同性戀那麼簡單了。”
“爸,你的意思是……”
“好了,”席勝雄打斷了他的話,視線轉向了落地窗外。
席敬時也跟著看了過去,就見打扮得十分精貴的蕭寒珠正站在花園裡看著他們的方向,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像在嘲弄著他們的愚蠢一般。
席敬時深深皺眉,那是他總討厭的一種表情,那個孩子也總是那幅表情,他每次看到都覺得自己正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那種被愚弄的憋屈和恨意讓他怎麼也控制不住心裡的怒火。
“不要太再意這些人,他們不過是些小角色罷了。”席勝雄坐在辦公桌後,望著窗外,神色漠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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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天陽回到勝雄時,才剛到下班時間,他見那些守在辦公大樓外的偷拍者還在,就給席昭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先回家了,讓他快回去。
席昭然掛了電話就覺得今天的天陽有點奇怪了,他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一個人走回了家,決定先回家看看再說。
他到家時,譚天陽已經買好了菜,正在做飯,樣子還和平常一樣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