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壞蛋!你又給我下套 !”
“哈哈,你答應了就不許反悔。乖,叫妻主。”
回憶漸遠,凰傾夙頭一痛,,只見她虛晃一下扶住了牆,緊皺著眉頭。蘇憶念見她這般,也不記得要跑了,緊張地扶住她,一手為她診脈。
他眸中的萬般情愫皆是化為擔憂:“啊夙,你沒事吧?”
他急急地給她診著脈。纖細白皙又有些微冷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讓她有一絲恍惚。
凰傾夙反手握住他的手,目光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眸深處:“你到底是誰?”
蘇憶念被她的動作嚇得一愣,眼眸之中閃動著無措與擔憂。凰傾夙頭又是一痛。腦中又傳來那些對話聲。
“啊夙!”
“叫姐姐!”
“哼!啊夙,啊夙,壞啊夙!”
“乖,叫夙姐姐。你叫我夙姐姐,我護你一生可好?”
凰傾夙腦中似是有幾萬隻蜜蜂在她腦中飛舞隨時準備叮咬上去一般。痛的無法抑制。以前也有過這種毛病,可是沒有一次如今天這般嚴重。
每次頭一痛,她總會忘記一些事情。總覺得很重要可是卻總是記不起來。
“啊夙,你怎麼了?別嚇我!”蘇憶念另一隻手急忙搭上她的脈搏。
凰傾夙本應是淡紅的唇色,此時已經轉為蒼白,額上汗珠大滴大滴的滾落,眼中有深深的掙扎。
她在抵抗。究竟是誰!究竟……不想讓自己記起什麼!
蘇憶念緊張地為她把著脈。本是冷清淡漠的人兒,此時眼中濃濃的擔憂,和緊張地有些發白的臉色和唇讓人無端心疼。
他還未診斷好,凰傾夙卻是忽地將他緊緊地抱住。蘇憶念一時有些怔愣,難道她想起來了?
凰傾夙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熟悉,自己對不起他。一想到他,心就疼得無法呼吸。不想他離開。
為什麼?她不知道,只是記憶翻滾,腦中那段對話和聲音越來越清晰,記憶中的小人兒也越來越清晰,漸漸地似乎與面前這個人有些對上了。
可是頭也疼的無法思考。如若此時有人看到,那麼必然會發現,凰傾夙此時猙獰得可怕。
青筋暴起,雙目通紅,幾近占據了整個眼球的紅色之中透露著深深地不甘與心痛。嘴唇發白,可是嘴角卻滲出深紅色幾乎發黑的血。
蘇憶念被她擁在懷中,內心極其複雜。
這段時間,她所做所為,即使自己在桑月面前說著無所謂,不怪她,可是,那種痛,那種心酸,那種眼睜睜地看著她眼中只有齊書煜的心都快被撕裂的感受,每每在午夜夢回時那麼地清晰。
夢醒時分,漆黑的屋子,孤獨的窗幔。他來到那賢睿王府後門,都會看到她痴痴地望著新房的方向。白天亦然。
還未成親,還未正式見面的那時,他便已經知曉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