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玦愣了愣,嘴角抽了抽,想她半生戎馬,南征北戰戰功累累,威武勇猛,怎麼自家孩子這麼弱不經風的,一撞就暈。
如果黎錦音知道自家老娘內心的想法估計要吐血,正常人沒防備重重地撞柱子不暈才怪吧?
凰傾夙也是一臉尷尬,她只是條件反射而已,她抿了抿唇對著身旁的夙羽道:“派人去請府醫。”
還未等夙羽安排,黎玦竟一手拎起黎錦音的衣服半拖半提打算將這京都小霸王拖麻袋似的拖回去。
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了句:“凰三,你好好養身體,這小兔崽子我先拖回去了。”
凰傾夙揉了揉眉心,這一個兩個的真是不省心。
黎玦作為漠北將軍,行軍打仗她在行,可是官場算計她可是愣頭青。而黎錦音許是遺傳了她爹,頭腦聰慧,但是身嬌體弱,當然,這身嬌體弱是對比像黎玦這樣的沙場女將。
明顯,黎錦音這貨沒跟她娘打過招呼,這下好了,她想跟凰傾夙說的話還沒吐出半個字呢,就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不過這法子確實不錯,黎錦音每次被她老娘追著說要打死她的時候,每一次都是來找她凰傾夙或者秦傾鳳君求保護的。當然這個不錯的前提是,她沒有蠢到撞柱子……
“舅母。”雖凰傾夙之父與黎錦音她爹爹僅是堂表兄弟,但二人及其親近,早就把彼此當成是親親兄弟了。照著輩分,凰傾夙喊這舅母十多載了,而這舅母也就只喊自己‘凰三’。
黎玦停下了腳步,望著凰傾夙:“這次你可救不了這小崽子。老娘非得把這小兔崽子送到戰場上練個三五年的。太丟人了!”
“不是,舅母,您這般拎著昏迷的阿音回去,您確定舅舅不會發怒嗎?”
凰傾夙輕描淡寫地一句,倒是讓黎玦停下了腳步,面色十分不自然。
這黎玦也算是個夫奴了,也不是說秦風有多兇悍,只是愛的深切,自然秦風一委屈,一抹眼淚,一生氣,這沙場老將也威武不過半刻。
這麼一說,黎玦立馬灰溜溜得拎著黎錦音回來,仿佛拎著只小動物:“凰三,那你說咋整啊?”
“舅母可擔心啊夙將瘟疫傳染給阿音?”
“這小兔崽子在街上狂奔的時候邊跑邊喊你這不是會傳染的普通瘟疫,是毒瘟疫。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怎會傳染?就算會傳染,這小兔崽子命這麼硬,會有什麼事?給你做個伴正好。”
凰傾夙冷汗直流,天啊,給自己做個伴……去地獄做個伴?親生的嗎?
“舅母我這瘟疫不會傳染?滿大街的人估計也只有您信了吧?”凰傾夙抿了口茶輕聲道。
黎錦音此舉怕時僅為了讓秦風放心,也順便給幕後黑手一些敲打吧!凰傾夙顧及齊書煜,可她黎錦音可什麼都不顧及。
“反正夫君說了這小兔崽子總不至於在生死的事情上開玩笑,我把這小子這麼拎回去阿風肯定會生氣,那啥,侄女啊,這小兔崽子就丟你這兒了,老子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