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傾夙這才放開了蘇憶念。
如常的神色,眼底的清明不摻一絲雜質。仿佛之前的恐慌擔憂都是錯覺。甚至多了一些冷淡。
過去,已經過去了啊……
凰傾夙,我還能把你當成誰呢……
你說我還能把你當成誰呢?
呵呵……
凰傾夙見狀,心中也是有些窘迫,好像自己確實有些過了。但是剛剛她的心中除了面前的人似乎什麼都不見了。腦子都空了,只有眼前的少年。只不是因為熟悉感,而是一種本能。
凰傾夙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了……剛剛那句被他當成了別的人仿佛是賭氣一般地順嘴就說出來了。她現在後悔不已,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尷尬地沉默著。
凰傾夙心中下了決定,自己不能這麼任性下去了,她若是死了,這種情況要是在發生在她在乎的人身上那麼她怕是追悔莫及了。
她完全沒有發現,她已經將蘇憶念歸到了在乎的人那一欄。
而另一邊,檐牙之上的少年聽到那個呆子喊自己的名字之後,面上一喜,笑得眉眼彎彎地,再聽凰傾夙後面的話瞬間拉下臉。
冷哼一聲。他不開心,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尤其是那個呆子抱著那個冰山小白兔竟然可以那麼溫柔???
師亦宸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面鏡子,細細打量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嘀咕一句:“人家明明不比他丑!”
而那個自稱是皇親國戚的陳貴女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凰傾夙與蘇憶念在一邊耳語,卿卿我我的,而那個只是冷哼一聲的少年也沒見動作,便悄悄地挪了挪步子準備開溜。
師亦宸本來就十分不爽,自己活了這麼大,七歲以後還有人敢讓自己做什麼事情呢!而這個凰傾夙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排自己做這做那,還抱了別的男子!
好吧,他知道那個冰山小白兔是她夫君啦。只不過這個呆木頭真的是,明明這個小冰山表現得那麼明顯,只對她有感覺,那滿滿的愛意濃的快要溺死他了,她還敢說什麼把她當成別人?
哎喲喂,難道凰國人都是這麼蠢的嗎?
言歸正傳,師亦宸很不爽,而在這個檔口,凰傾夙送給自己發泄的小玩具居然還想逃走?這他就不能忍了!
師亦宸從袖中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竹子編制的小盒子,打開,裡面赫然躺著一條小指大小的血紅色的蟲子。
他嘟著嘴,十分不舍的用拇指摸了摸那條小蟲子頭部:“紅紅,爹爹也很捨不得你,但是你已經長大了,也該學一學保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