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傾夙臉色一黑,面上隱隱有青筋冒出,她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姑母是不是太閒了?要不侄女也給您找個?等見了念兒背後那人之後侄女會幫您好好說說的。”
“哎?哎?哎?不是,臭丫頭,我開玩笑呢!你別瞎說啊!喂!你去哪?別脫隊啊!”
凰傾夙斜睨了她一眼:“找亦宸,我決定好了。”
“你不會真打算欲、火焚身的時候把他當解藥吧?”
凰傾夙面上又是一黑,咬牙切齒道:“姑母,我不像你那麼喪心病狂!”
“那你打算怎麼?”
凰傾夙抖了抖墨色衣袍:“讓他走遠點,忍一忍就過去了。”
“嘖嘖嘖”,秦樂聽了輕嘖出聲:“真是年少不知媚藥的威力。臭丫頭,你覺得這藥的效果這麼神奇,副作用效果會有多可怕?”
“忍。”
說完這一句凰傾夙便走出了營帳,找到師亦宸,商議過後決定今晚便出發。
“哎,木頭,你就這麼相信人家不怕人家趁你渾身無力把你殺了啊?”
師亦宸望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凰傾夙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要殺我早就能殺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不論你的身份是什麼,我們都是朋友。”
聞言,師亦宸面上乾淨得如同孩童的笑容一滯,低聲呢喃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會把我當朋友是嗎?”
凰傾夙離他很近,附近又安靜的很,她很容易變聽到旁邊的人在說什麼:“當然。”
師亦宸嘴角微勾,露出一個笑容,連總是充滿著純真的眼底都帶上了笑意,隱隱有一絲紅光划過。
凰傾夙跟他拿了藥道:“先說好,到時候如若我有一點點吃了媚藥的反應,你立刻離開,走遠一些。”
“唔???”師亦宸懵了:“你要幹嘛?”
凰傾夙望著他仿若小孩子一般純真的眼,除卻他那天生的媚骨和一張魅惑精緻的面龐,他就真的像個小孩子,一個孤獨的小孩子。
她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像是對待自己的弟弟一般地不帶一點點曖昧。可是師亦宸的臉還是不由得紅了。
眼底的乾淨也有些許散去的痕跡,可是下一刻卻又板起臉:“人家都叫你妻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不……”
凰傾夙急急打斷,扶額道把這孩子的思想帶入正軌:“什麼夫妻?人家夫妻是要拜過天地,喝過合卺酒,行了夫妻之禮才叫夫妻的。不是單靠一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