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侄子從小就心善,看到誰都想幫一把,昨個他就想報警,今兒打聽了許久找到你那侄女,希望她能過來看看你,可都說你現在起不了床,人家還是沒來。」
顧小玲也不樂意了,張嬸是沒見過那兩個女人,她才是聽了一嘴,叫的親親熱熱的,她是親眼見過王科長還是怎麼的?還想找張嬸理論,就聽到她這後半句話,她稀不稀罕她來是一回事,她來不來看她是另一回事!說到底她這傷就是那三萬塊錢鬧的,現在她都躺病床上了,她居然看都不來看!
「這個小白眼狼!」她這一口氣堵的讓她都忘了疼,翻了個身就要起來,可她這麻藥勁兒才過,這麼一動,傷上加傷,她太陽穴像是被人用錘頭錘了兩下一樣,一抽一抽的疼,臉也陡然煞白,哎呦哎呦的疼的叫了起來。
昨天她可是胃出血,這麼一來,她唇角就出了一道血痕,張嬸糊了一跳,忙站起來叫醫生,整個病房兵荒馬亂的一片。
高倜在病房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在顧小玲家他敲了好一會兒門才被人打開,「誰啊,這還有完沒完啊。」
見著了他,顧小玲的丈夫劉根才收斂了下自己的不耐煩,因為高倜看著就像是做辦公室的,高倜指了指對門,「叔兒,我嬸是住你們對門的,我嬸在醫院陪顧阿姨,我剛剛去了趟醫院,碰到點事,我給叔兒你說一下。」
劉根聽到顧小玲臉色就稍變,眼神閃爍不停的打量他,似乎要看出究竟來,高倜任由他打量,「叔兒,我嬸說了,顧阿姨這次做的不對,沒有拿夫家的東西補貼侄女的道理,走到哪裡都你占理,我來這,是想跟叔說一下。」
「就是這是顧姨不對,你這次下手直接把人打到了醫院,這可有點過了,咱們縣裡正整文明調查呢,這事傳出去不好,叔你就是為了面子也要在醫院陪陪顧姨,萬一她跑到調查人員那裡亂說,你以後可怎麼出去混?」
高倜這話似乎句句為了劉根考慮,似乎是怕他不相信,高倜道,「叔,你別不信,我在辦公室上班,伺候領導的,消息靈通了點,如果不是我嬸說叔你平日對她不錯,什麼都願意搭把手,我還不願意說呢。」
聽到伺候領導,劉根神色幾變,終於緩了過來,再看高倜,那笑容果然真誠的很,「我看她敢,我不打斷她的腿!」
高倜道,「現在風氣變了,咱們小心麼,不能給人留下把柄。」頓了頓,又道,「其實吧,我來之前顧姨又叫了護士,我在外面聽了一嘴,似乎是因為她侄女,聽說她現在就這麼一個侄女,心裡怕是疼的厲害,叔啊,你看你要不要給她侄女說一聲,帶她過去看看顧姨,說不定她心情好了,病也就好了。」
劉根聽到又叫了護士眼皮跳了跳,他可是正經的老百姓,平日裡還沒見過血,見到那淌血也愣了,到今兒還覺得不得勁兒 ,以為是他昨日動手真的太狠了,結果又聽到她侄女,那一點心虛立刻煙消雲散,罵罵咧咧的道,「給了三萬塊錢還不夠,還惦記著啊!到底有沒有把這個家放在眼裡!」
見他眉毛一豎,回屋去拿東西,凶神惡煞的,高倜的唇角微微翹了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