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終於要把自己給說服了再找個台階下來,顧顏已經轉身去寫作業了,白瓷:「……」
顧顏是有點生氣——不是生氣他之前的不屑口氣,而是不太理解他都倒霉成這樣了,居然還這麼想當然,不過她也只是氣了一下,她反應過度。
白瓷看了會兒她的背影,臉色由白轉正常,之後又不知道為什麼變紅了一些,糾結了半天,又飄了過去,「我們什麼時候再過去?」
他主動找台階了啊,白瓷說出這句話都覺得恍惚了,他這變化拿回師門都沒多少人信,而顧顏卻沒有沒感受到他這複雜的心情,「那個東西有危險,你有把握全身而退?」
白瓷當然比高倜重要,撞到那個翠玉鐲已經是撞大運了,如果再有個意外,她去哪裡再找一個給他恢復?那個東西再好,首先也要保證他們兩個的安全再做圖謀。
聽到她的話,白瓷心道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以前那東西在我面前一根手指頭都能滅了它,把它和我相提並論就是侮辱我,不過這是關心我麼?白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抬起下巴,「放心!」
他用下巴尖指了指骨笛,「這可是神獸的骨頭做的,裡面還有神獸的精血,真正的寶貝,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選擇把神魂附在它身上,別的不說,辟邪絕對是夠了,拿著它,那東西碰都不敢碰你。」
他才是想明白,之前說那東西怕他們估計是說錯了,人家怕的估計是這個骨笛。
顧顏聽到後有些詫異,白瓷接著道,「想當初一個傻缺還想放火燒我,神獸的骨頭能是普通的火能燒的?結果把自己的房子給點著了,自己差點葬身火海。」
「……」對那個人來說肯定是無比悲傷的一件事,顧顏稍微想想就明白了,估計是把他當成妖魔鬼怪了。
不過這也讓顧顏決定再去醫院看看。
高倜還在做夢,他渾身哆嗦,身上全是濃稠炙熱的鮮血,似乎是剛從人體裡冒出來,燕子無比柔順的抱住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道,「高倜哥哥,高倜哥哥,我這麼喜歡你,你怎麼能殺掉我呢?」
「你在這裡陪著我好不好?」
「來嘛來嘛。」
聲音宛如吃了十斤蜜糖,甜的都能在滲蜜來,恨不得讓人把心肝都掏出來給她,可高倜卻僵硬無比,神經都在痙攣,他驚恐至極,恨不得把懷裡的女孩推出去。
為什麼她會纏著他!
為什麼她都死了這麼久了還不肯放過他!
為什麼她就這麼陰魂不散!!
他拼命的尖叫,可聲音卻一點都無法傳出去,他只能怎麼和她抱在一起,他想說對不起,可就是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