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一半想起來這個話題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立刻轉移話題，而顧顏在已經古怪的看過去，「你身上——」
楚瑜聽到後渾身一僵，肩頭沉甸甸的。
顧顏道，「你跟我來。」
「直接上車說。」楚瑜哪裡等得及啊，想也不想的道，「顧小姐，你可要幫幫我。」
顧顏：「……」這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你忘了你手上帶著我給你的手串。「
楚瑜之前一直精神緊繃，哪裡還能想得到，立刻看向自己的手串，在心裡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那我身上有什麼不對、」
「只是有點殘留的氣息，你去什麼地方了，怎麼會沾上這樣的氣息？」
她直接召喚出一簇火焰，那冰冷陰涼帶著點血腥的氣息終於散了，楚瑜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簇火焰了，相比較第一次看到的如臨大敵，現在看著它像是在看著祖宗。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楚瑜冷靜了下來，開始覺得難以啟齒了，倒不是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而是擔心顧顏不喜歡，含蓄的道，「我去找我女朋友，發現她不幸過世了，之後一直在警察局做筆錄。」
他才知道類似的案件已經是第三起了，市里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來查這個案件，兇手極其殘忍，作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攝像頭裡面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信息，兇手像是直接出現在屋子裡，殺了受害人之後又憑空消失。
「受害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顧小姐，你也要小心一點。」
顧顏：「年輕漂亮的女性？」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張張人臉，她看向車外，岳娉婷正朝著這邊走來，青絲如瀑，皮膚白皙，身材勻稱，走路極為輕盈，好像在跳舞一樣，不停的有人看他。
上次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人臉已經消失了，而她的臉上卻像是帶著一層面具，五官像是上了一層模具，讓她的笑容維持在最完美的一個弧度上。
楚瑜也看過去，他看過岳娉婷的照片，一眼就認了出來，再想想顧顏之前說的，默默的把頭給挪開。
我是最漂亮的，我是最漂亮的，我是最漂亮的……
顧顏就聽這句話不斷的回放，隨著她走遠而消失。
岳娉婷滿意的看著路人的回頭率，她很快活，她覺得從裡到外的輕鬆，舒服，比任何時候都讓她高興，那些人看向她的視線也讓她陶醉，對，就是這樣，你們就應該這麼看我，引我現在是最完美的。
她不解的道，為什麼之前會抗拒呢，這分明是一件這麼讓人快樂的事情，她之前為什麼要抗拒呢，為什麼要盯著那張不完美的臉的被人壓在下面？
她現在是最漂亮的那一個了。
等到快上課的時候，她從包里拿出來鏡子，背面是工筆的仕女圖，周圍雕刻著極為繁複的花紋，精緻又漂亮，這居然是一把銅鏡，她寶貝的把臉湊過去，看到鏡子裡的人對她笑，她也笑起來，她聽鏡子裡人對她說。
你會是最漂亮的。
岳娉婷滿意的看到那顆礙眼的痣已經沒了，她的皮膚比之前更光滑更細膩，她的笑容比什麼時候都要甜美，可她卻不滿意了，「我現在還不是最漂亮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