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關押著寧心蘭的廂房門也被一腳踢開,血淋淋的周思成被扔了進去。
寧心蘭叫得頭暈眼花時才發現那人是周思成,她心念急轉,連忙剪下一塊裙角湊過去作勢要給她包紮,抽泣著問道:“思成你怎麼了?疼得厲害嗎?是誰傷了你?我好怕,好擔心,你千萬不要有事,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很有經驗,知道受傷或生病的男人格外容易勾引,只要稍微溫柔一些體貼一些,就能哄得他們心動,從今後把她當成寶貝。
周思成如她所願上了勾,忍著疼說道:“你去把我屋裡床頭第二個抽屜里一個青色的瓷瓶拿來給我。”
寧心蘭拿帕子抹著眼淚,泣不成聲:“思成,你說過不許我出這屋子的,我不敢去。”
周思成的心都被她哭濕了,忙說:“那都是氣頭上的話,眼下還提這個做什麼?你快去拿,快些!”
寧心蘭很快拿回了藥瓶,那裡面裝著軟筋散的解藥,周思成吃了兩顆,手腳上酸軟無力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慢慢爬起來,抬手將寧心蘭攬進了懷裡:“蘭兒,還是你待我最有情意。”
“思成,我就算做錯了什麼,也都是因為愛你,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寧心蘭主動向他送過了自己的唇,含著眼淚笑了,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挺過來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寧越心裡也這麼想。讓寧心蘭重獲自由,後面的遊戲才能繼續下去。
這一夜,明德侯府燈火通明,車馬不停地進出著,京城的名醫們被連夜請來給周思成父子療傷,薛氏驚訝地在兒子身邊看見了寧心蘭,而更讓她驚訝的是,父子倆竟然一致對外說是遭了賊,絕口不提周逸的事。
“為什麼不告周逸?憑什麼白白吃這麼大的虧!”薛氏想不通。
“蠢貨!”周松搖著頭,“你那是告他?你那是告我呀!”
周思成靠在寧心蘭身上,忍著疼說:“周逸手裡有活口,見過我的臉了。”
薛氏吃了一驚,脫口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謹慎!”
寧心蘭憑著隻言片語拼湊出了大半個事實,心裡一動。又是一個把柄,如果周思成不讓她如願,她就給抖出去。
混亂的一夜很快過去,一家人各懷鬼胎,擔心著周逸後面的行動,然而第二天風平浪靜,周逸他,沒有報官。
周思成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樣按兵不動,到底是什麼意圖?
幾番交手下來,他明白周逸是從沒遇到過的勁敵,當下不敢怠慢,帶著傷趕到了三皇子門上,想殺周逸,必須找一個強大的靠山,而三皇子就是他能找到的最大靠山。
可三皇子還是不肯見他。周思成正在著急,突然瞧見三皇子最近正極力拉攏的官員方御史穿著便服從皇子府後門出來,他靈機一動,連忙追過去攔住了方御史,陪著笑說道:“方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