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勉強維持著鎮定,急急地說:“我是皇帝,也是你的三叔,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會被萬世唾罵……”
話音未落,楚襄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
“我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楚襄看著他慢慢放大的瞳孔,淡淡說道。
他害死了他的父母,十六年前他就下定了決心,這仇恨只能血債血償。
登基大典很快準備起來,與登基同樣隆重的,是封后大典。
寧越跟著楚襄,來到了初見時的松林,雙雙跪在那座青磚墳墓前。
“這裡面葬的是我母親。”楚襄看向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寧越點頭。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先太子妃葬在這裡,那一天是她的忌日,所以南安王妃才會來祭拜。只是,原文中的皇太孫那次並沒有出現,也許是因為她的到來,所以一切都改變了?
寧越握緊了楚襄的手,如果每一世都能在一起,那麼她幾世的奔波籌算,也就有了意義。
五天後,楚襄登基為帝,翌日迎娶皇后寧越。帝後年貌相當,都是同樣的華美雍容,兩人攜手並肩站在奉天殿時,看上去猶如天神降臨,在場的百官無不匍匐在地,高呼萬歲。
這一夜,皇宮的紅燭徹夜不滅,把暗夜照亮得如同白晝。
沉重的皇后禮服一件件被解下,很快,寧越身上只剩下一件繡著紅蓮的絲絹小衣,楚襄的呼吸都停了一拍,他定定神,修長的手指伸向衣帶,就在此時,他看見她的紅唇微微翹了起來。
她在笑,然而這笑容中帶著幾分揶揄。
楚襄壓抑著洶湧的欲望,喑啞著聲音問她:“怎麼?”
“我一直很好奇,”寧越笑得狡黠,“那年進宮你拉著我一起沐浴的時候,胸那裡是怎麼做假的?”
“你!”楚襄的臉上出現一團可疑的紅色,他帶著幾分羞惱說道,“你偏記得這些!”
“怪不得你要留鬍子,”寧越伸出手指在他的髭鬚上輕輕蹭著,指尖上傳來一陣陣微微的癢,像她此時的心情,“沒鬍子的時候真是雌雄難辨,我跟你挨得那麼近都沒發現。”
楚襄按倒她,灼熱的呼吸吹在她臉上:“是雌是雄,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想了她那麼久,多少個無眠的夜裡輾轉反側,多少次親吻擁抱時的克制忍耐,如今,她終於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