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宮中,寧越一身利落的騎裝,笑著在燕准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
燕准心中漾起一股柔情,這些天她總是各種躲他,極少像現在這樣輕鬆地出現在他面前,這情形讓他想起從前她一直粘著他的時候。於是他上前兩步,伸手向擁她入懷,說道:“很美。”
但是寧越躲開了,而且立刻躲得遠遠的。
燕准還沒成型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淡淡說道:“朕以為貴妃打扮得這麼出色是為了吸引朕。”
寧越嗤的一聲笑了,這個自負的男人。她輕快地說道:“陛下覺得我是那麼膚淺的女人嗎?”
燕准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寧越指了指邊上的包袱,“既然陛下準備在岑州把事情全都解決掉,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燕准拿不準她要做什麼,問道:“貴妃想怎麼助朕?”
“我去岑州,親自到粥棚施粥,代表陛下安撫災民。”寧越見他臉色一變,連忙說道,“你等我說完再反對也不遲,陛下,京中需要你坐鎮,在這個時候你肯定不能離開,但岑州那邊先是有賑災糧的亂子,又有現在齊王的混亂,民心不穩,也需要有人代表陛下前去安撫,我希望能替陛下做點什麼。”
她說的固然是實情,但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她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京城,擺脫燕准。
“朕不准。”燕准很快說道。
他又不傻,眼見這些日子她一直躲著她,雖然他不覺得她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他不能放心,更不能讓她脫離自己的掌控。
“陛下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人盯著我。”寧越笑隱隱的,“難道陛下還怕我跑了?”
“不錯,朕的確擔心你跑掉。”燕准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只有朕守著你看著你,才能放心。”
這也是為什麼他至今還對外宣稱貴妃尚在禁足的原因,至少把她困在這個宮裡他還放心些——這些日子他每晚都悄悄到昭陽宮看她,如今昭陽宮只剩下她,僅有他們兩個的世界,讓他隱約有種打破禁忌的愉悅,他想他可能真的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燕准聲音低沉:“朕絕不會放你離開。”
寧越嘆了口氣,看起來是沒法說服他了,還好她早有準備。
“陛下如此不信任我,真讓我傷心。”寧越說著甩開他,走進屋裡鎖了門,“陛下回去吧,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