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嬤嬤淡定的答道:「現在在秦淮河上泛舟的已經挺多了,一些書生為了附庸風雅,大冬天的也會站在船頭迎風吟詩。想必這些人當中,總會有幾個人長的不錯的。」
「大冬天的站在船頭迎風吟詩,不會把鼻涕凍出來嗎?」病好之後,人似乎活潑不少的林黛玉疑惑的問道。她緊了緊自己的小毛披肩,「臣女可受不住,不知道那些人想些什麼。」
「大 概風雅比身體重要吧。反正和我們無關。」水珏聽著也笑了。宮裡那些個大雪天的還穿著單薄的長裙,披著飄逸的披肩,在皇帝經常回去的御花園裡對著大雪賞梅賞 雪的妃嬪們,不就是這個德行。估計那些書生出了附庸風雅,也是希望自己風雅的樣子被哪個貴人看上,自己所做的詩詞所嘆息的言論被哪個貴人聽到,從而路遇明 主,不說飛黃騰達,好歹結個善緣,少走些彎路吧?無利不起早,人又不是傻子,大冷天的還跑到船頭吹風。
「是啊,反正臣女是不會跑到船頭吹冷風的。」林黛玉抱著裹著一層毛皮的暖手爐,把脖子鎖在毛領里。
水珏嗤笑一聲,伸手指點了點林黛玉的額頭:「到時候看風光看入了迷,說不準你就跑到床頭去了。」
林黛玉笑了一聲,躲在李嬤嬤背後偏著腦袋道:「才不會。」
水珏笑著瞟了林黛玉一眼:「再生病了就把你扔回去。好了嬤嬤,出發吧。」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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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珏租的船不算大,但是內在被下人們布置的很舒服,也很奢華,甚至那鋪船底的毛毯都是貢品。皇帝寵誰,就喜歡賞東西。貢品什麼的,她從來都是不缺的。這毛毯 雖然暖和結實,但是那顏色實在不是水珏好的那一口。反正屋子裡不可能用上,用來鋪船艙,總比堆在庫房裡積灰好。
如果不是出京的時候,皇帝臨時又賞了一批東西,水珏又不可能回府一趟,把東西放著才重新出發,說不準這些貢品還真會在庫房裡積灰了。
不過這素淡的顏色水珏不喜歡,林黛玉似乎很喜歡,對這漂亮的毯子鋪船艙還有些可惜。
「可惜什麼,東西就是要拿來用。堆在庫房裡才是叫浪費。」水珏端著熱茶喝了一口,「你要喜歡這種顏色,本宮庫房裡還有許多緞子毯子呢子,你自己挑去,本宮反正不喜歡那太素的顏色。這次帶來的不多,本宮庫房裡,這種類似顏色的都快堆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