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夙:“……”
好在金蛋粘人又乖巧,被吹走後自發使了吃奶的勁兒往龍這邊又遊了過來。
敖夙仿佛聽見奶聲奶氣的哼哧哼哧聲。
他頓了頓,沒忍住想笑,又思及外面那些愚蠢的人類修士,便作罷。
並非怕了他們,而是龍實在懶得與螻蟻糾纏。
有那時間不如研究這顆金蛋崽兒。
敖夙心裡思索,或許是睡久了,所以他笑點變得很低,惡龍谷內實在太過無聊,這裡環境險惡,方圓萬里內寸草不生,別說妖獸,便是連那尋常的未開智的小動物也無,龍因為無樂子可逗,所以變得容易被一顆笨拙的小蛋崽逗笑並不奇怪。
下一秒,猙獰威嚴強大的黑色巨龍變身為一名身形高大的俊美男子,他一頭黑色長髮及腳踝,漂浮在水中央,身上隨意披著一身金色外袍,仿佛墮落的上古天神般威嚴冷峻,危險又奪目。
他在水中行走猶如在陸地一般自在如魚得水,赤腳踏過潭水,一個拂袖金蛋被他捧在大掌中,他嘴裡發出輕笑,換得蛋蛋歡快地蹭來蹭去以示回應。
黑色的鎖鏈困住他的雙腿,另一頭自胸腔穿過,紮根在潭壁上,活動範圍有限,敖夙卻看不出有任何不自在之處,他乾脆仰躺在水中央,金色蛋蛋在他胸膛上來回滾動,似是在安慰。
明知道蛋如今看不到外面是何場景,也無法得知他此時的狀況,一切可能皆來源於血脈中對父親的親近,黑髮男人仍舊不由自主勾起唇角。
他許久未曾這般放鬆愉悅過,以至於周身冒著同金蛋一樣的泡泡,唯一不同的是他身旁的泡泡是金色的,蛋蛋是彩色的。
又是一日過去。
伐龍大會終於到了,天色剛亮,日出東方,微弱的太陽光照射到谷底,深淵深處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隆聲,眾多門派掌門神情肅穆立於山崖上,遙望谷底。
待到轟隆聲響到第三聲時,他們神色一變。
陣法開!
一陣尖銳的鳥叫聲響起,原是他們騎來的坐騎,無應鳥受到陣法開啟後龍威向外擴散的影響,驚懼尖叫亂飛。
負責看管鳥獸的弟子忙吹著哨聲,將無應鳥召集起來送出谷外。
巨大的龍威連一些有些修為的弟子都不太受得住,需要勉力運行靈力方才能站穩,更別提只會飛毫無修為的無應鳥。
無應鳥是一種飛得快武力值及其低下的鳥獸,被修真界普遍用來充當坐騎,之所以喚名無應鳥,便是因無應鳥同尋常鳥類不同,它們不喜出聲,即便是主人召喚也不愛叫喚,能引得它們驚懼尖叫可想而知巨龍帶給在場眾人眾獸的影響有多大。
有個小弟子沒忍住同身旁師兄嘀咕,“真不愧囚禁萬年都殺不死的惡龍,師祖沒騙咱們,惡龍真的好厲害,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