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赫然是蒋家三兄弟。
走在最左边的是蒋无,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被发胶得体地粘在脑后,瘦削的脸上架了副银边平光眼镜
这算是蒋无的一点小心机,原主的眉骨偏高,所以显得眼睛很深,盯着别人看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错觉。
尽管蒋无把眼神放得多么和善,都无法改变这个特质。
虽然总体五官搭配起来也挺帅的,但是在生意场上,想结交朋友可不能顶着这么张反派脸。
所以他才给自己添了点小配饰,没想到这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蒋家老大堪堪一米八零,蒋家老三一米七五不到,一米八八的蒋无跟他俩走在一块,不用站在C位,都是众人眼中最靓的崽。
不同于风橙记忆中总是缩在蒋家老大影子里,甘心做其陪衬的原主,此时此刻的蒋无,身板笔直,自带贵气。
他似乎很享受众人的注目礼,嘴角洋溢起的微笑真情又实感。
前一秒还是面无表情的高冷男模,后一秒秒变笑里藏刀的斯文败类。
眼镜挡不住男人长相自带的反派气息,却给了他摄人心魂的无敌魅力。
在他旁边,黑西装的蒋舒闻被比得沉闷老气,浅蓝色马甲的蒋乐年又显得太骚气,只有蒋无看起来时尚又养眼。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到了蒋无这,却是他的男模骨架反衬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记者们就像看到肉包子的狼犬一样蜂拥而上,将蒋无团团围住。蒋舒闻和蒋乐年被挤到了边上,鞋子上还被踩了好几个灰脚印,气得脸都青了。
蒋先生,一个月前银河巨星爆料与您交往已经一年,是真的吗?
蒋无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风橙说是那就是了,一个优秀的男人不会乱拆未婚夫的台。
听说您和风先生已经订婚,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
蒋无模棱两可地答道:这个我们俩还在商量中。
婚房是谁买呢?
蒋无扭过头盯着问话的记者:这个重要吗?
内心:咸吃萝卜淡操心。
记者是个胆大敢问的:当然重要,这关系到您和风先生的家庭地位。
蒋无笑了一声,我买。
那个女记者没想放过他,问的问题越发泼辣起来:蒋老对您的婚姻是否支持呢?
蒋无摘下眼镜,盯向她的瞬间气场全开:我不是我爸,也不知道他啥态度,问我没用。
女记者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发憷,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吭声了,却有不怕死的又顶上了。
是个白人记者,张口就是一个地狱问题:蒋先生,您是否会因为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而感到羞耻?
蒋无眯了眯眼睛,反嘲道:那你是否会因为自己每天都要吃饭睡觉拉屎而感到困惑?
第9章 愣头青
说得对!!
就是嘛,同性恋怎么了。
真的很讨厌这些记者,一天天的不说人话,还好无哥怼得漂亮,献上膝盖膜拜!
现场声音嘈杂,叫好声一波盖过一波。
而站在蒋无面前的白人记者则两眼发懵,表情尴尬。
没料到从业多年,号称名人鬼见愁的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手里败下阵来。
无关背景后台这种硬实力,他是切切实实输在了口才的较量上。
一句简简单单的糙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辞回击过去。
蒋先生
在劲爆大料面前,赴死的勇士永远不会缺席。
好了,你们出去吧。
旁观人群中走出个年轻男人,他一发话,便有保镖上前,将媒体团像赶苍蝇一样推搡了出去。
宴厅大门被合上,戴着墨镜的保镖们站成一排,化作铜墙铁壁,死死地镇守在门外。
面对这些人均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记者们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收起微型摄像机灰溜溜蹲守在门外。
*
宴会厅内,高雅的音乐声缓缓响起。
年轻男女们迅速从刚刚的小插曲中抽离出来,或轻声细语地交谈,或与同伴亲密共舞。
觥筹交错,富丽堂皇。
蒋哥,走吧,韩少在等你呢。解围之人嬉笑着指了指大厅尽头的一扇精致雕花小门,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那边去。
这人谁?看着似乎跟原主挺熟络?
海王:【扣你五百积分。】
蒋无很大方:扣吧。反正也是白得来的。
【王姓路人甲,没什么值得了解的。】
蒋无的脸黑了黑,对海扒皮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边王姓路人甲再度出声:蒋哥,我去给兄弟们叫酒水,你先进去吧。
蒋无点点头,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里头是一个类似于包厢的独立空间,五六个穿着光鲜的年轻男性围坐在一张宽敞的桌子旁,桌上散放着水晶骰子、红酒和葡萄。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最先看到蒋无,他笑了笑,伸手热络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位:蒋二,来这边坐。
海王:【韩印爵,你的头号狐朋狗友,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父亲是联邦议会的议员,母亲是著名舞蹈家。】
蒋无心里有了底,依言坐了过去,不等韩印爵招呼,就伸手过去捏了颗无籽葡萄进嘴里。
抽吗?坐在他右侧的白西装递过来一根维林雪茄。
蒋无摆摆手:准备戒了。
这有了家室的就是不一样,连我们蒋老二都要上岸了?
公子哥们互相交换了眼神,一个个露出戏弄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谋和金钱的腐烂味道。
看来原主之前混得是真的差,交了群酒肉朋友,连一个真心的都没有。
面对众人的打趣,蒋无也予以一笑,事不关己地往嘴里塞了颗葡萄。
吃完他擦了擦手指,站起身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诶!急什么?韩印爵把男人又拽了下来,凑近他耳朵道:前不久你不是看中一个小孩,我今天给你带来了。
蒋无拨开他的手,再次起身:现在没兴趣了。
韩印爵依然不依不饶,跟着男人走到小门那,眼睛里是压抑的火:蒋,老,二,你今天他妈的怎么回事跟你说话听到没,给我站住!
门被打开,两波人马撞到了一起。
侍者托盘上的酒杯倾倒,红色液体在蒋无的西装外套上溅出了深深浅浅的红梅。
数量虽然不多,但配着灰色布料就很显眼,想忽视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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