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陈同的时候,陈同慢慢回过味来,脑袋还没转清楚,先被苏少爷的样貌迷惑,红了红脸。
他俩都没说话,洗了脸把身上的汗也擦了擦,衣服换了又面对面傻站着主要是陈同傻站着
他好像意识到了一点,但是有些害羞地不敢想。
苏青托上他后脑勺的时候陈同乖顺地不敢动,被苏青托起脑袋和他接吻。
卫生间有那么大,五楼光线又好,刚亲了一下,陈同十分紧张,推推他小声说:要不我们还是躲里面去吧?
最头上有一间没坑儿的杂物间,但是五楼卫生间里也没什么杂物,拖把和水桶都直接放在了外面,这个干干净净的小杂物间空空地在五楼托腮发呆,没想到被这两个男生闯了进来。
它光秃秃的脑阔也不明白什么是恋爱,只悄悄捧住新生的芽儿,悄悄地比划了一声嘘。
在校园里接吻本来就有点挑战规则的刺激,再加上方才篮球比赛激烈,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充满活力。
苏青托着陈同后颈的手轻轻抓了抓他的发尾,让他把头仰得更高,顺着嘴唇亲了下去,啄在他下颌上,又吻住心心念念的喉结和锁骨。
陈同搭着他的肩眼神放空地看向白色天花板,亮亮的光线穿过小杂物间的上方,蜉蝣的灰尘细碎也像是在发光,不知道是现实还是他眼神失去焦点之后的幻象。
苏青不敢在他喉间多吻,怕留下痕迹,不一会儿又挪上来,亲他的脸、眉心、鼻尖和耳朵
他们抱着在小隔间里依偎,隔着薄薄的衣服摸过对方背脊上薄薄的肌肉,陈同照猫画虎地也亲了亲苏青的喉结,只是要羞涩得多,没敢复刻别的行为。
直到上课铃响了他们都不愿动,还是苏青先一步拍了拍陈同的背:走吧?
接吻会上瘾。
陈同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不太能行
不再多亲一下吗?陈同忍着羞臊问他,变扭地并拢了腿。
苏青小声道:再亲要出事了,这节课还想不想上了?
陈同不好意思地不敢和他对视,眼神瞟向一边,哦。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推苏青:那我们快走吧!
苏青牵住他的手,陈同又拽他不动,回过头愣愣地看他。
苏青抿着嘴唇红了点儿脸:再一下下。
陈同立马又站回去了,之后又暗自生气自己动作太快,一点都不矜持。
苏青又低头亲了亲他,只觉得在继续下去真要出事,两个人赶紧跑了。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各自忍着,要等到中午放学回小登科午睡的时候才能接吻,还不敢太投入,苏青想让陈同多休息一下。
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只能靠学习来转移注意力,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少年人在一起不止像一团火碰见另一团火,那是一个氢原子和另一个氢原子之间的聚变反应,是光是热是太阳。
克制自律都是没有选择下的自我控制,但是一旦发现有这么个小小的秘密基地之后苏青怎么样陈同猜不到,反正他发觉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
要不是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他下了课还想来。
六进三的篮球比赛在明天早上,还没抽签。
下午时候照常上课,晚上依旧有晚自习,食堂里万年不变的鱼香肉丝,死忠党小陈同学照常翻了这盘菜的牌子,照常和狗人们胡天侃地。
吃完晚饭距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一般都会自觉回教室把作业写了,晚上专心对付周测和各自的课外习题。最近由于活动比较多,又是啦啦队表演又是篮球比赛,他们的课外题都耽误了,都想着抓紧时间补回来。
陈同照常和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中途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
锁屏还没打开,上面三个字先让他红了脸,都不用看是谁发来的消息,苏青就走在他后边儿。
【sq】:[艺术楼去吗?]
陈同刚想回头看呢,又震动地传过来一条消息
【sq】:[别回头找个借口走?]
旁边锅盖好奇地攀过来:谁啊,这时候找你?
陈同飞快地把手机收回去,眼神闪躲一下:家里人。
锅盖无所察觉:宋老师吗?
嗯,陈同说,和我讲租房给刘头的事我去打个电话。
锅盖笑嘻嘻地:这也要躲着我们?你打你的呗。
金毛摁了摁他的脑袋,旁边大白斜了锅盖一眼:同哥家里事你也要听?走走走,走了。
锅盖拍开金毛的手,鼻孔一哼,往前走了。
陈同只偷偷瞟一眼苏青,不敢多看,捏着手机还算镇定地走到一边,刚过教学楼转角,回头看了一下他们没有跟上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顾自害羞起来。
好像后面有他说谎的紧张和早恋的羞涩要张牙舞爪地缠上来,陈同飞快地奔往艺术楼,连头也再不敢回。
苏青跟着其他人走了一两步,停下脚步说:我去看看他。
大仙儿在和老马玩笑,没明白过来:谁?
锅盖倒是通透人:当然是同哥啦!
他哼哼着说:我都不听他电话,你找他干嘛去?
我觉得他刚才脸色好像不太好,苏青睁着眼说瞎话,之前我和宋阿姨见过,刘头要租房的事我也知道,我去看看他。
其他人没啥想法,只觉得他俩关系好,大方地朝苏青挥了挥手。
等苏青离开,锅盖走了两步才疑惑地皱起眉头来:哎我说,你们不觉得他俩也太好了点吗?
大白也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怪在哪:关系好怎么了?
大仙儿笑嘻嘻说:难道还能真搞基啊?我看你都魔怔了,是不是天天和瑶姐嗑糖嗑上了头?我都知道呢,在她们那里,你和金毛就是一对儿。
锅盖虽然言行举止都十分娇气,但他是货真价实的直男。
锅盖白了大仙儿一眼,很快被他打岔牵走,翘着小手指傲娇地说:才不呢!谁要和傻大个当在一起,我就喜欢那种任性又可爱的女孩子,凶我吼我弄哭我但是爱我,你们这些臭男人算个屁!
其他人一脸狗血地看着他,金毛的表情尤其复杂,像是地铁里看手机的老爷爷,默默往锅盖的反方向退了一步,就非常灵性。
你还真是这叫什么,受虐狂?大白一脸遭罪,抬手挥掉冒泡的胡思乱想,反正别想了,别一天天的就想着搞基,认识同哥四五年了,他直得比法向量都直,遇见平面都是垂直的,还能弯?想太多!
锅盖看狗人们里面就他一个胡思乱想,以为真是自己有毛病想多了,搔搔脑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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