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啊!大仙儿拉住他俩,一开始陈同和苏青打暗号,怎么你们也开始打暗号了?就我和金毛什么也没看懂!
锅盖撇开他:我去你的,你和金毛就是两个瞎了眼的傻子!
大仙儿:你有病吧!
指不定谁有病呢!锅盖嚷嚷着把餐盘一放,闷头走了。
大仙儿追着锅盖:你什么意思啊你!
一餐午饭吃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群人都没回家午休的心思,没人的南操场边小花坛上蹲了一溜。
锅盖闷着头不愿说话,肖渐拍了拍他的肩: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
大仙儿要问哪样啊,被老马拉住了,识趣地闭了嘴。
金毛始终没听懂他们在聊什么,看锅盖自闭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衣服,笨拙地安慰。
锅盖抬起头来看着他,又低回去,忿忿地说:他们就是有问题!
他揪了根小草勒在手指上绕了两圈:苏青把陈同抱上车的时候,我还看见同哥搂在他耳朵边上笑呢!
大仙儿傻傻地问:那、那怎么了?
锅盖把手里的草狠狠扔了,抓了把脑袋:那怎么了,那看着就跟!
锅盖压低了声音变扭地说:看着就跟谈恋爱一样!
没人说话了,大白搓了把脑袋:也不一定就是
不一定,不一定你们都闷头闷脑的干嘛?不一定我们还能真的心连心全想到一块儿去啊!你们没觉得有猫腻,你们吃饭的时候干嘛不说话!
金毛:
他不说话就挺正常的,不知道锅盖在气个什么。
锅盖哼哼两声:一定是苏青把陈同带坏了!
金毛:带坏了什么?
锅盖瞪他一眼,金毛没明白地皱着眉头。
锅盖:戴金茂你就是个傻子!
金毛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自己闭了嘴。
锅盖拍拍他问: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他们有问题?
金毛大概听明白了一点:谈恋爱的问题?
锅盖听他这么直白地讲,还愣了愣:啊,对。
金毛摇了摇头:不觉得啊。
靠,锅盖说,就今天,苏青为了陈同,打架,陈同被他抱了还脸红,还犯花痴,还说了两遍苏青好帅,这他妈没问题?
金毛想了好半天:想象不出来。
锅盖:那你觉得是为什么,你犯花痴一样夸我两句好帅,你觉得能是为了什么?
金毛端详锅盖一阵,诚实说:可能是欠了你钱。
操,锅盖憋着笑,你怎么这么逗啊,我说的是搞cp,你这是在跟我说期货吗?你他妈就没夸过我帅!
金毛:那是因为我诚实。
大仙儿偏头笑出了声。
锅盖眼刀瞪过去,大仙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行了,反正我也不太信,同哥我们都认识五六年了,也没看出来他喜欢男的啊!那我们还一起撸胳膊打球一起去澡堂洗澡呢,你看出来他是个啊,那啥吗?
这么说就更可疑了,锅盖看着他,这学期苏青来之后,陈同有和我们一起去洗澡吗?
啊这个大仙儿没声了,过了会儿又疑惑地自己问自己,不会吧?同哥喜欢苏青?要喜欢也是喜欢我们啊,苏青、苏青有什么好的啊有我们好吗?
他说完,蹲着的一溜都他妈不说话了。
大仙儿抬头一看,旁边的狗人们都盯着他呢,看得他打了个寒颤。
大仙儿打了自己一嘴巴,靠,苏青哪儿哪儿都比他们好。感觉有被冒犯到。
好半天没人说话,锅盖突然小声抽了下鼻子,竟然哭了。
肖渐有点慌张地推了推他:怎么了啊你,你怎么还哭上了!
我难受!
锅盖抹了把眼泪鼻涕:我从小就陈同一个亲兄弟!他就是被人骗了!你们懂什么啊!你们知道陈同经历过什么吗,你们知道陈同他自己逼了自己多久吗!他亲妈就是个傻逼!把自己儿子逼上绝路了,来了个苏青对他好了那么一点他就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放了!陈同就他妈的是个傻逼!操
大白尴尬地安慰他:一来他们也不一定是,二来,苏青也不一定是那样的人,至少今天看着那不是挺上心的么。
那能行吗?两个男的锅盖皱着眉头,我真不是歧视什么,我就觉得陈同太苦了。
金毛搓了搓锅盖的背,问他说:如果是真的呢?
啊?锅盖抬起头来看着他。
金毛耸了耸肩:要是同哥真喜欢苏青,苏青也真的就喜欢他,你哭什么?
锅盖有点发愣。
肖渐连忙把他脸擦了,跟话说:就是,这事情都没定呢,你哭什么啊!
老马也掺合一脚:也就几种情况,第一,他们没事;第二,陈同喜欢苏青,苏青喜欢他;第三,陈同不喜欢苏青,苏青喜欢他;第四,陈同喜欢苏青,苏青不喜欢他。前三种情况都没什么要哭的,要哭都是苏青哭,概率算都1/4呢,何况我感觉苏青那边也悬
大仙儿右拳一锤左掌心:哎呀烦死了!直接问苏青不就得了吗!唧唧歪歪的干嘛啊!
咩哥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金毛也点了点头,被锅盖一巴掌呼过去:可以个头哇!谁去问?
一溜狗人闷头蔫儿了,身后的尾巴耷拉着都摇不起来。
金毛摸了下脑袋:你。
他看着锅盖,所有人都看着锅盖。
锅盖:卧槽?
金毛的逻辑非常讲道理:不是你要哭的吗?
锅盖:卧槽?
小问号没有许多朋友,锅盖要和他们绝交了。
下午的时候苏青和陈同都没有来上课,病房里陈同的腿架着,已经打上了石膏。
骨裂,也得养两三个月,苏青在旁边给他剥了块巧克力。
陈正业和宋娴中午的时候就来过了,复述事情经过就磨了半天,陈同又不愿和他爸多说话,他那会儿还在等消肿打石膏呢,腿上难受也的确不舒服,没力气讲话。
后来还是苏青把他们带到病房外,陈同也不知道苏青怎么在外面和他们说的,反正就现在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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