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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持道:沈月檀于危难之际求助于我,莫让任何人近身。我既然应承了,纵使他父母再世,我也不容其近身。

沈雁州笑容渐渐散去,又问道:连我也不成?

叶凤持道:不成。

沈雁州一指趴在床榻角落,靠着沈月檀脚边睡得人事不省的童子兽,为何它就可以?

叶凤持道:它不是人,靠近亦无妨。

沈雁州又大笑起来,摇头叹气道:罢了,那我就看一眼。

叶凤持道:好,你看。

仍是寸步不离,只盯着沈雁州的举止。

沈雁州便隔着数尺距离不动,凝目打量那小孩,又问道:月檀可曾受伤?

叶凤持道:不曾。

他见沈雁州当真关切,不似作伪,难免心中恻隐,迟疑些许时候,又道:强以微末境界施展高阶术法,虽无凶险,却耗损迫巨,只怕往后也要长时期将养,不可再伤脉轮,否则唯恐道种破裂,得不偿失。

沈雁州沉吟道:素闻九重香能召请食香之神下界,莫非这小子阴差阳错,炼出了九重香?

叶凤持道:我不曾见到九重香。

实则九重香若是点燃,百香萦绕、天花乱坠,待食香之神离去后,亦会残留满地伽罗花,如今营中清净,连花瓣也不曾留下一丝半分,自然不是九重香的效力。

只怕这小孩又有了什么奇遇。

他又问道:叶公子可曾见到月檀用了什么法子召请巡查使?

叶凤持垂目道:不曾见到。

沈雁州只得扶着下颌仔细回忆,何时同这小孩分开过?然而正思来想去时,叶凤持却道:恕我直言,修罗界中人寻道之法各有奥秘,纵使亲如夫妻、父子亦不敢泄露。雁宗主欲窥探隐||私,未免不妥。

沈雁州一愣,又道:我、我不过是

叶凤持缓缓抬起眼睑,一字一句道:沈月檀叮嘱我,莫让任何人近身,言下之意最想阻止的人,只怕就是阁下。

第42章 分飞

紧那罗王头生独角, 名为猜疑之角, 故而这位食香之神又名疑神, 与乾达婆王豁达、平和性情截然不同,生性多疑、最好猜忌。

传言正因其性情如此, 总疑心五界五道众生有异心, 时常巡查五界, 亦最爱应召请降下法相,以此为慑,倒远比乾达婆王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得多,从而颇得天帝喜爱。

是以召请其法相,需当固守本心、谨慎防卫, 唯恐被猜疑之角误伤, 亦跟着生出猜疑心来。

然而话虽如此, 沈雁州却连自己也不能认定,究竟沈月檀是被食香之神所惑,还是当真对他起了疑心。他有事隐瞒, 就难免推己及人, 正所谓做贼心虚, 也不过如此。

他沉吟片刻, 不答反道:前头的事我已有耳闻,叶公子固然得罪了宗主千金, 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亦可派人去劝说那小丫头, 往后你还安稳做你的首席大弟子就是了。

叶凤持却偏移视线, 去看了眼那昏迷不醒的小孩, 缓缓合上双目,一时间神色复杂难辨。

过了少许时候,方才低声道:不必了,多谢宗主好意。夏祯对那娇滴滴的大小姐并无半丝绮念,又何必为了我虚与委蛇,平白欠下人情。更何况我如今修行迟滞,难有突破,正可趁此机会,请缨赴南疆守关。

沈雁州却对他种种迟疑、与饱含深意的视线一律视若无睹,只柔和笑道:边疆苦寒、魔兽环伺,叶少爷可受得住?

叶凤持道:宗主说笑,在下出身贫寒,什么苦受不住?

沈雁州笑容不变,说道:月宗主被亲生叔父所害,我生父被他多年挚友所害,此非技不如人、亦非势不如人,不过背信弃义四字而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苦,堂堂宗主也受不住,你算什么?凤持,你如今得罪权贵,纵使远遁边疆,毕竟孤掌难鸣,又能撑到几时?倒不如从了我。

叶凤持沉吟片刻,却仍是摇头道:我独来独往惯了,唯一的嫡亲师弟今日也同我刀刃相向。往后自然一身轻松。不信人便不需疑人,宗主无需操心。

沈雁州招纳未果,亦不强人所难,只再望一眼沈月檀,便告辞自营中退了出来。

营帐外夜色疏朗,星光璀璨,四处有毁塌帐篷与藩篱,竹林宗弟子来来往往忙碌,许是察觉到山雨欲来,个个屏息静气,偌大营地里竟悄无人声。

程空正静候在外头,见沈雁州现身便迎上前,奉上了一卷黄绢。绢帛上以应龙王血调和的紫墨写满了结盟之约,庄严厚重、浑凝端肃,沈雁州只匆匆一扫,见李君已署了名落了印,便颔首道:她倒是果敢,信我至此,竟先署名了。

程空道:如今她地位摇摇欲坠,急求援军,自然没有矜持的余地。我们若要害她,何必费这等周章,此非信也,不过审时度势罢了。

沈雁州便也随程空进了一旁营帐,取笔署名,取印鉴盖上,一面捧着绢帛待墨迹干透,突然若有所思笑道:信则生疑,不信则不疑,那叶呆子倒难得说了句箴言。

程空闻弦音知雅意,心中雪亮,却连眉毛也没动一动,淡然应道:你要带他回宗?

沈雁州叹道:瞒不过程先生他如今出身卑微,又不过稚龄,举步维艰,我岂能坐视。

程空道:只是他如今受降魔圣印所累,有朝一日若被印主驱使,轻则狂性大发、重则沦为傀儡,于宗主不利。元苍星一日不除,宗主身侧便一日难容此子。除非他略略迟疑,仍是下定决心续道:废道种、毁脉轮,一世做个凡人。宗主尽可将他纳入羽翼,照料他一世周全,为他娶妻纳妾,往后开枝散叶,子孙绵延,也算是报了青宗主夫妇养育大恩。

沈雁州却突然将绢帛扔回桌案,冷笑起来:你倒考虑周全,自己尚无家室,就连娶妻纳妾之事也为他想好了,倒不如我先为你说门亲事。

程空便有些茫然。

他固然有所觉悟,既敢直言相劝毁其道种,便准备好了承受沈雁州的雷霆之怒。却万万料不到沈雁州怒虽怒了,所气的却是为沈月檀娶妻纳妾这等小事。

算无遗策的程先生便有些乱了方寸,只得应道:我、卑职无意成家,大业未竞,何以家为?是属下逾越了,沈月檀的事,原不该置喙,宗主恕罪。

沈雁州许是察觉自己一时失控,也收敛了情绪,方才摇头道:不可,雄鹰矫于长空,骊龙潜于深潭,若平白断其羽翼、夺其鳞爪,非但结怨、更有违天道。我与义父有言在先,要护他一世周全,先前斩他已是无奈至极,岂可一犯再犯?更何况大五经是他沈氏传承,迟早要交予他手上,道种断毁不得。

程空愈发茫然,沈雁州此刻言行皆出乎他意料,这等大不韪的提议,沈雁州轻描淡写便揭过;反倒抓着支端末节的小事大发雷霆,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他一时间也沉吟起来,竟忘了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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