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香嚇得趕緊躲閃開,不料瀾喬不但毫無畏懼,反而伸手去握住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鞭子。瑞姑姑見此驚怒道:“章瀾喬,你竟敢反抗?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瀾喬面不改色道:“姑姑錯了,我自然是想活的,只是這宮裡的人素愛草菅人命,但人就是人,不是荒原的野草,說割就割!”說罷,瀾喬一用勁,將瑞姑姑手中握得鞭子奪了過來,然後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一旁圍觀的人都心裡暗叫痛快,哪怕是阿巧,心裡都希望瑞姑姑能立時被氣死!只是瑞姑姑非但沒被氣死,反而抬起已經驚得不知所措的胳膊,錯亂指道:“反了!真是反了!你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給我綁起來!”
瀾喬勢足斥道:“誰敢!”她眼神如刀劍般銳利地看向眾人,呵道:“我若有錯,自有內務府懲治,你憑什麼說綁我就綁我!再者雖說抓賊抓贓,可卻也有另一種說法叫栽贓陷害!辛者庫的人誰不知道我前不久剛將我的月例銀子全都捐給了沙場的將士,我即如此不看重錢財,又怎會偷盜你的鐲子,簡直荒唐!”
瀾喬的這番話被站在門口的子清聽的一清二楚。他本是奉皇命保瀾喬安全,不想他派出去的人卻回來稟報瀾喬額頭受傷,且有血印。他思來想去,瀾喬畢竟是從承乾宮出來的,此事定於承乾宮的佟氏脫不了干係,只是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還是先別告知皇上,待自己查清楚後再稟明方穩妥些。只是不想,這瀾喬剛出虎口又進狼窩。子清自小待在宮裡,自然知道宮中善使這種下作把戲,便想尋機出面,解瀾喬的困境。不想,瀾喬竟是這樣彪悍不好惹的人物,也竟是這樣胸懷沙場將士有國家大義的女子。
瑞姑姑見瀾喬的說辭令自己的陰謀眼看著就要敗露,便慌措狡辯道:“定是……定是你因為沒了銀子,後悔了,才又打我鐲子的主意。”
瀾喬嗤笑道:“我若是偷也當偷些銀子,因那銀子都是一個樣,也沒個辨識的地方,縱使誰說丟了,就是從我的包袱里找到,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可我為何要傻到要偷你的翡翠玉鐲?再者說,這東西偷來不僅花不出去,還要銷贓,那我豈不是找了個麻煩來!”
眾人雖都知道這是瑞姑姑故意栽贓陷害瀾喬的,可不想瀾喬非但沒有急著哭喪辯解,而是據理力爭,力排眾議,這可和平日裡謹小慎微的瀾喬大相逕庭。
子清亦在門旁聽的興趣使然,並暗暗地佩服瀾喬的反映和機智。
而瑞姑姑依舊不肯罷休,強硬著頸項辯道:“那就是你相中我的鐲子許久,想據為己有,才偷來的。總之,這鐲子就是在你包袱里搜到的,你不是說我沒有權利懲治你麼,那我便將你交給內務府,看內務府的李公公怎麼說。”
瀾喬哼笑道:“好啊!那就找李公公來吧!”
瑞姑姑見瀾喬不但不怕,還露出如此得意之笑,便甚覺得蹊蹺,也不安起來。瑞姑姑耷拉著臉詫異道:“怎麼?你不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