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一聽,咳嗽了兩聲,張太醫因此止住了話。
鈕妃見此,知道這裡必有陰謀,但如今也沒有時間計較了,便是聽了張太醫的話,更加堅定地正色道:“瀾喬,還愣著幹什麼!”
瀾喬聽此,即刻從穩婆秀英手中搶回皇子,而後不顧一切地又將其抱到西偏殿。她見這個生命力頑強的小皇子眉眼已有微動,便知自己所用的方法是正確,就繼續按照湯若望教的方法繼續著,甚至於不敢有片刻的停歇,哪怕是拼了自己的性命!
王氏見到,氣的七竅生煙,怒道:“周全,娘娘糊塗咱們可不能糊塗,如今這皇子已經薨了,該早早入土為安才是,卻任由一個奴才這般折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又狠道,“周全,把快小皇子給我搶回來,若是皇上怪罪,我擔著!”
鈕妃見王氏竟如此囂張頂撞,且這般明目張胆地欲要遮掩罪行,她便憤怒喝道:“放肆!我看沒我的命令誰敢動皇上的孩子!”她上前幾步,眼睛瞪著王氏,道,“王氏,有本宮在,這裡沒有你發號施令的份。本宮既然讓瀾喬去做,本宮就自會擔了這事,你無需多言。若再敢無理,本宮即刻發落了你,本宮有協理六宮之權,無需請示皇上!”
李氏瞧著鈕妃執意幫著瀾喬,且王氏勢弱,便上前助王氏道:“娘娘,恕臣妾多句嘴。您一向縱著皇上,可著皇上的心思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恩寵。可您是念著對皇上一片真心,那敢情我們不是麼!娘娘您想,這事若是傳出去,來日人人都可以如此怠慢主子,那以後哪還有主子奴才之分了,怕是隨便哪個奴才都可以對主子動手動腳了。”
王氏聽此,似尋到了由頭,她開口道:“李氏的話沒錯,娘娘你為了討好皇上可以不顧體統,但咱們都是看得真真的,佟氏也在……”說罷她看向佟氏。
李氏已經在佟氏旁邊細語了許久,偏今日佟氏只做個木頭,不言不語,不評不斷。這般,王氏朝她說話,她便說道:“欸,束梅哪去了,這丫頭便是又偷懶了。”
王氏和李氏見指望不上她,尤其是王氏,便道:“皇室的尊嚴不得不為維護,別人我使喚不動,儲秀宮的都給我上,還有你們幾個穩婆和太醫。”王氏朝他們看去,“她瀾喬一個奴婢,今日此舉是質疑你們的本事,難道你們還任由她詆毀不成麼?”
這般一番言辭,儲秀宮的人,穩婆秀英和除了張太醫的其餘三個太醫都互相看了看,而後便一擁朝西偏殿而去。鈕妃見此,斥道:“大膽,王氏,你敢以下犯上!還有你們,難道敢違抗我的命令麼!這個後宮究竟是她王氏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
王氏譏笑道:“在上的有德,我們敬,在上的無德難道我們還眼睜睜地看著她肆意妄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