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早已想到這點,只是他看著面前的這幾位太醫,皆是覺得用的不放心。因若是妥當的,怎會叫這樣的事情發生。鈕妃看出玄燁的心思,細語道:“皇上,那張太醫不同於其他。”
皇上會意,便開口道:“張太醫,朕的孩子雖是活了,可畢竟經歷了一番折騰,想他幼小的年紀便經受人心詭詐的摧殘,朕便不能不格外憐恤他!”
張太醫上前拱手道:“皇上的心意臣明白,臣一向清寒,一心只想治病救人。所以請皇上放心,臣定會調養好通貴人母子的身體,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聽君臣之間如此的對話,其他三名太醫皆嚇得渾身冒冷汗,就差尿褲子了。
待通貴人母子回了寢殿,玄燁在梁九功的服侍下,將脫落的戒指一類帶回到手上,後和鈕妃一眾從西偏殿走了出來。只見玄燁不聲不響地打量著院子裡的一眾人,是非黑白他自是心裡有數的很。如今雖是皇子已度過危險,但是後宮歹毒的伎倆一定要得到制止,不然將是永無止息的陷害與暗算。這般想來,他回到西偏殿,坐在梁九功為其搬的椅子上,且就坐在殿門口,對著外頭站著的一眾人,他揚聲道:“現在誰能告訴朕,這為何朕的孩子明明還活著,竟被太醫和穩婆斷定是薨逝了的?難道你們多年的經驗竟還比不過一介宮女的見識麼?那朕還要你們有何用?不如都拉出去斬了!”
這番話出口,一眾穩婆和太醫皆跪地請求皇上息怒,並為自己叫屈。
玄燁瞥向趙太醫,道:“趙太醫你在宮中當職多年,侍奉三朝,朕今日倒想問問你,今日之事究竟是你的醫術不精,還是你有意為之!!!”玄燁最後的幾個字滿注憤怒,說的十分強勁,嚇得趙太醫跪在地上哆嗦不已。
趙太醫聲音顫抖回道:“回……回皇上,臣……臣雖在旁侍奉通貴人生產,但……但接生之事是穩婆負責的事情,且是穩婆說孩子沒了氣息……故……故,哦,對了,那穩婆說是皇子沒了氣息,便將皇子抱了出去,臣……臣也並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啊。”
鈕妃聽此,開口道:“既是如此,剛剛你為何說你和你其餘幾個太醫都已經診斷過,說是皇子確是無生機?”
趙太醫一聽,頓時答不上話來,且其他幾位太醫都是聽命於趙太醫的,其中一位便開口道:“回皇上和娘娘,這咱們只在旁負責開方子熬藥,並未見過皇子啊。”
如此,趙太醫更是嚇得滿頭大汗,後悔自己說了那番沒有退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