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似無賴的模樣,眼神睥睨道:“那誰知道了。”
鈕妃向玄燁道:“皇上,瀾喬所言非虛,臣妾能及時趕到就是因瀾喬到馬氏那裡要送子觀音,馬氏又因從未有過送子觀音,甚覺蹊蹺,才特意命人在長春宮候著,及時將情況稟明臣妾。”
玄燁聽此,怒道:“這你奴才,朕在此,居然如此的刁鑽耍滑。朕也不願與你這奸詐小人多費口舌,來人,將這穩婆打入慎刑司,任她如何嘴硬,看她是否能扛過慎刑司的各樣刑法!記住,給我用參湯吊著,只可動刑,不可取命,若是這人在誰的手裡沒了,那麼誰就提著人頭來見朕!”
聽此命令,外頭立即進來兩名侍衛近前,架起穩婆秀英。頓時秀英仰面看著自己面前的眾位主子,所求無門,便叫喚道:“皇上冤枉啊,奴婢並沒有做過啊!奴婢是冤枉的啊!定是那瀾喬蓄意陷害奴婢啊……”
玄燁怒斥道:“聽她說這些廢話,還不快拉下去!朕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如此,秀英的哭喊聲如同利刀,慢慢地割著趙太醫的心肺。他不停地冒著冷汗,不停地用已經潮濕一片的袖口擦著額頭和下巴的汗水,擔心下一個便是自己。
此時,玄燁起身,因著他最厭惡小人之言態,心生反感,而失去了耐性。只見他來回踱步,而後他倏地轉身看向趙太醫,手指指著他道:“趙太醫,無論如何你日後都不要出現在朕的跟前了,朕定不能容你這樣的人照顧朕的妻兒。可你若是說出指使之人,朕便免了你的死罪,可你若像那穩婆一樣頑梗,朕便也讓你嘗嘗刑部的七十二道刑法。聽說刑部用刑,最輕便是叫人皮開肉綻的板子,最重最讓人痛不欲生的便是一片片的割肉!作何決定,你自己思量吧?”
話已至此,趙太醫立時跪下,道:“皇上,是……是他。”玄燁順著趙太醫的手指看向王氏身旁的周全,頓時眉頭緊鎖。
事實上,買通趙太醫是李氏在旁指點的。只是因王氏太過急於求成,而忘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此,她便是慌亂了陣腳,自己惹火燒身!
王氏見此,即刻回頭看向周全,隨即跪地道:“皇上,您不能聽這太醫的一面之詞啊。周全是臣妾的奴才,如此他便是攀污臣妾啊!可臣妾卻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上來啊,且周全……周全也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