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聽此,一口氣含在了嘴裡,因她實在想像不到,佟氏居然可以如此顛倒是非黑白,如此的混淆視聽,簡直是猖狂至極。她即刻開口辯解道:“小主您何處此言,那西洋香水……”
佟氏不由分說,即刻截斷瀾喬的辯解,道:“人都跑到哪裡去了?還不將這個賤婢拉下去。”
佟氏卻不知,因著來順下的蒙汗藥,故除了束梅以外,其他的宮女太監,此刻皆在耳房中酣睡,不省人事。
佟氏見竟無一人出來,便又吼道:“人那?都死哪去了?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趕緊給我滾出來!”
縱是如此,佟氏也未見一個人從後院而來。
束梅見此,道:“小主,奴婢這就去叫人。”
佟氏揮手道:“不必了。”說罷,她給了束梅一個眼神。束梅即刻驚恐地看向佟氏,片刻後,她猶猶豫豫地從袖中取出一把不帶刀鞘的匕首。
瀾喬見此,惶恐道:“小主,你說讓我使這承乾宮一夜之間花開滿院,我如今已經做到,可你又為何出爾反爾,還要將我私自處死。即便你認為我偷盜宮中之物,你大可以將我交至慎刑司,亦或者交給鈕妃娘娘處置,你怎能如此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佟氏一抹鄙夷的笑意掛在嘴角,道:“你是人麼?你自然不是,你只是個奴才。什麼是奴才?那便是我願意打便打,我願意罵便罵……”說著,她彎腰臉靠向瀾喬的臉,咬牙切齒道,“我願意殺便殺!”
瀾喬雖是痛悔,卻還是眼睛噙著淚,憤恨委屈問道:“小主究竟為何如此恨惡奴婢,竟這般栽贓陷害,要置我於死地?”
佟氏瞧著瀾喬,雖是沒有珠翠襯之,卻還是一副妍姿動人的可人模樣,別說是男人了,就是自己瞧見了也為之稱讚。她開口道:“你個奴才,有什麼資格問我。”說罷,她仍舊彎著身子,卻轉臉看向束梅,眼神狠絕道,“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