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玄燁頭枕著胳膊燦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朕忘了,你昨兒夜裡就嚷嚷著餓了。”他轉臉喝道,“現下什麼時辰?”
梁九功立時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回道:“回皇上,卯時剛到。”
瀾喬驚異地看向梁九功,她著實不知道連玄燁睡覺他都要候在其附近,若是長久下去,身子還不得垮掉。可她卻看那梁九功,整日裡精神頭十足,也不知他服了什麼靈丹妙藥
玄燁拉住瀾喬的手,溫柔道:“叫南懷仁先回吧,朕今日不上西洋算術課了,朕要再躺一會,待辰時再來叫朕。”
梁九功嘴角露出笑紋,應聲道:“奴才遵命。”說完,他便退步離開了。
“慢著,取些點心來,有人餓了。”玄燁看著瀾喬吩咐道。抻了抻時間,見瀾喬竟沒有開口要那盤近在咫尺的芙蓉糕,便知她小腦袋瓜里定在想著別的事情。
梁九功送來點心後,玄燁以為瀾喬會即刻接過,然後便是放到嘴裡,不想一直嚷嚷著叫餓的瀾喬竟然面對點心無動於衷。
原來忍耐著有一會的瀾喬,是為了不失嬪妃之態,只待梁九功走了,她便跪趴下,對著玄燁道:“皇上,可是湯瑪法的徒弟?南懷仁?算年紀他快五十了吧?可有了白髮?我幼時他對我說,他們比利時人是不會長白頭髮的?”
玄燁甚覺好笑,鎖眉凝視地注視著瀾喬,久久不開口,只一味地瞧著瀾喬的憨態模樣。
瀾喬又問道:“能許我見見他麼?好多年沒有見到了,算起來他還是我師兄,小時還讓我騎在他脖子上摘樹上的果子呢,我……臣妾可否見一見他?”
玄燁靜靜地看著瀾喬,似在思索和瀾喬有關的事情,終他偏歪著頭,道:“你真想見他?”
瀾喬正式地坐起身來,手掰弄著腳指頭,猛地點了點頭,道:“臣妾真的很想見他。”
如此,玄燁饒有興致道:“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玄燁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道,“要親我一口。”
瀾喬一聽,疑惑地看向玄燁,見玄燁似在壞笑,便白了一眼,心亂如麻道:“皇上,您缺親你的女人麼?您定然不缺。宮裡頭那麼多女人,只要您示意,要親你的女人恐怕要排好長的隊。可您偏趁人之危,威脅臣妾,讓臣妾親你,臣妾……臣妾可還從來沒有親過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