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眼見著自己的老底要被揭穿,且玄燁早已是捧腹大笑,便慌忙站到南懷仁面前,擠眼,小聲道:“南師兄,你是要我丟人丟回到南堂麼,別說了!”
玄燁起身,走過去,捏著瀾喬的鼻子,道:“就知道你調皮搗蛋,看來朕也要防著你。”
南懷仁注意到玄燁手上的咬痕,剛想開口問,卻因為想到瀾喬而止住了嘴。這牙印他是不陌生的,瀾喬幼時頑劣,也是咬過他的。只是當今皇上,身份何其貴重,怎可如此,若要追究,恐怕是要滿門抄斬的。為此,他責備地看向瀾喬,瀾喬知道南懷仁的怪責,便低下了慚愧的頭。
玄燁見此,揚聲道:“南大人你來得正好,朕還有事要問你。”
南懷仁謙順道:“皇上若有問題,儘管問,微臣自會盡心解答。”
玄燁道:“朕最近出恭總是很艱難,昨夜更是坐在上面足足一刻鐘,急的朕直咬自己的手……”
曹方聽此,立時緊張地朝玄燁手看去,他生怕太皇太后怪罪他照顧不周,慌忙道:“皇上,您……您若是使不上勁,您咬奴才的手啊,奴才皮糙肉厚的,不比皇上千金貴體,萬不可有所損傷啊!”可與此同時,他便思襯,若是因這咬痕怪罪,便將事情推到章氏瀾喬身上。因著自打這個章氏被封,玄燁與其相處的時候,便總是清退身邊的人,連今早的穿戴伺候也是章氏瀾喬所為,所以這就不關他的事情。
玄燁瞥了曹方一眼,呵斥道:“你那爪子,朕若是咬了,恐怕兩個時辰也出不來。”他又轉面向南懷仁道,“朕是不喜那太醫開的苦藥湯子,故不知南大人有何西洋法人,讓朕出恭不會如此。”
瀾喬知道玄燁如此都是為了自己,便心懷感激。
南懷仁自是知道玄燁精通醫禮,這點小事自然不至於如此,便也知玄燁的意圖,如此他開口道:“皇上,定是為國事憂心,上火了。另擇除了寬心,皇上也要葷素搭配著吃,不可吃的太過清淡。”
“如此,那朕便聽南大人的。”
這般,面對玄燁的袒護,瀾喬雖是離了乾清宮,心裡卻還是掛念玄燁的手。
瀾喬與秋兒朝長春宮走去,半路瀾喬才發現秋兒的臉上有些紅腫,便問道:“你這臉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打你了?”秋兒雖來路不明,但瀾喬也不願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