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氏勸言道:“姐姐,這麼好的槍不使,難道要髒了我們的手麼?”
這般聽來,郭絡羅氏一口鬱結之心順了下來,隨後流露出歹毒一笑,道:“那便去承乾宮去坐坐吧,正好,我也想看她氣瘋了的樣子。”
瀾喬回到永和宮,急忙朝耳房而去,不想,一進門便瞧著腳步沉重,身子看似零碎的芳萃在替菱香的屁股塗抹藥膏。見此,瀾喬揮了揮手,道:“芳萃你快回去躺著,讓秋兒來。”瀾喬一邊過去扶住芳萃,一邊又道:“菱香,你怎樣,要不要叫太醫?”
菱香趴在床上,臉上冒著汗,頭髮凌亂,道:“小主,謝小主關心,只是奴婢沒事,況且傷在屁股上,也不好讓太醫診治。聽來順說,像這樣的傷,休息幾日便沒事了。”
瀾喬顧不上回菱香的話,將芳萃攙扶到她的床上,又扶著她讓其慢慢躺下,關懷道:“芳萃,你萬不可再下床走動,你傷的最重,需要好好靜養才是。”
芳萃躺在床上,蓋著厚厚棉被的她,強忍著的淚水,終究還是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她聲音遲鈍而力弱道:“小主,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聽你的勸才落得今日的下場,現在奴婢才知道小主從前告誡奴婢的話,皆是肺腑之言……”
聽此,瀾喬一股腦的心事都堆在了心裡,她臉沉下,卻也不忍怪責,只道:“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況且也是我連累了你們。”
菱香抬起頭,望向瀾喬道:“小主,昨夜的事……”
瀾喬見她但凡一動,身子都疼的直哆嗦,便忙著開口道:“菱香,昨夜之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不過你們放心,今日我在長春宮已經為你們出氣了。”
說起這個,正在為菱香塗抹藥膏的秋兒激動道:“菱香姐姐不知道,今天小主好威風,把那佟氏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只能落荒而逃!”
如此,芳萃和菱香皆心疼地看向瀾喬。因為她們是最了解瀾喬的,知道瀾喬一向秉持的生存法則,那便是能忍便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她才能在辛者庫少受責打。可如今,瀾喬竟為了她們,如此得罪於佟氏,她們便心有不忍,怪自己無能,還將瀾喬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菱香帶著愧意道:“小主,都是奴婢的錯,不該頂撞那佟氏。只是奴婢一想到芳萃被打成這樣,而小主你又屢次遭她的戕害,奴婢便沒有忍住。可終究是奴婢不好,竟讓小主為了奴婢的得罪了佟氏,可想而知,小主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聽此,瀾喬走過去,坐在菱香的身旁,握著她的手,否道:“菱香,話不是這樣講的。昨夜的事情,若我沒有個態度,以後任誰都敢欺負咱們。尤其是這些個悍妒的女人,便是皇上一叫我侍寢,她們便會來拿你們撒氣,如此,你們的命怎麼夠她們折騰。所以,我今日這個厲害既是做給佟氏看得,也是做給旁人看。其實我也知道,這樣的舉動不會斷了她們要害我的念頭,但起碼她們不會再如昨夜,明目張胆地過來找咱們永和宮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