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佟氏嬌羞地露出微笑的模樣,待脫去大氅後,她如從前一樣,從玄燁的腳下,如一條光溜溜蠕動的蟲子爬到玄燁蓋的被子裡。只是,從她觸碰到玄燁肌膚的那一刻,玄燁便覺得立時身上發麻,戰兢地無法得到平息,何來的男女欲望……
可他知道,若自己一走了之,那即是對佟氏的傷害,也是間接對瀾喬的傷害,因為佟氏勢必會把怨恨遷怒到瀾喬身上。如此,玄燁只得閉上眼睛,想像著此刻爬到自己身上脫光了的女人不是佟氏,而是瀾喬……
這般,他猛然轉過身,將佟氏壓到身子底下,旋即嘴唇覆蓋上去,只是眼睛卻不敢睜開一下。
“皇上,臣妾好想念你,你可是也想臣妾了。”佟氏在斷斷續續的呼吸中,說道。
玄燁只冷冷道:“不要說話。”
佟氏知道玄燁在做這事的時候,極少開口,便也沒察覺出異樣。但見今日玄燁動作似有些猛烈,且如饑渴的樣子,便想定是那瀾喬是個無味的人,如此玄燁才會對自己這般如痴如醉。
敬事房的總管太監孫樂堯亦在門外候著,只等著玄燁事畢,再做接下來他該做的事情。
與帝交焉後,佟氏喘著粗氣,癱躺在床上。待平了氣息,她轉過身,手搭到玄燁的胳膊上,剛想開口,卻聽玄燁道:“來人!”
這般,外頭候著的太監和敬事房太監總管孫樂堯便立時進到裡面來。
“奴才給皇上和佟小主請安。”兩人單膝跪地,異口同聲道。
玄燁冷冷道:“起來吧。”
佟氏見此,雖是有些落寞,卻也不願在奴才面前表現出來,便笑著再從被子裡爬了出來。
敬事房太監總管孫樂堯手拿一記錄的本子,在上面記著康熙十四年十月初二十六日,皇上寵幸庶妃佟氏。記錄完畢,孫樂堯問道:“奴才敢問皇上,這是留還是不留?”
玄燁沉吟片刻,後悵然道:“留。”
這般有了皇上的指示,總管太監便不必在佟氏的腰股之間的穴位揉之,實施避孕。玄燁從來對這些個事宜心生反感,竟還要問留不留,真是毫無人性的宮規。
佟氏心想,若是上天眷顧,能有一子,那該有多好。只見她裹上披風朝著玄燁嬌聲說:“臣妾謝皇上恩典,那臣妾就告退了。”
玄燁因著剛剛心裡想的是瀾喬,故有些愧意,便道:“朕今日還要奏摺要批,你早些回去歇息了,改日朕再和你說話。”
佟氏垂眼,細語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皇上也不可太過操勞,當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