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聽了來順的提醒,瀾喬這才從恐懼中抽離出來,見李氏已經站到自己面前,便提了提氣,撐起一副無懼無畏的樣子。
幾個人行過禮後,李氏忍不住先開口道:“聽聞妹妹得幸於皇上,如今已經是和咱們平起平坐的庶妃了,姐姐我還沒來得及道喜呢,妹妹可不要怪罪啊。”李氏剛看出瀾喬似因為趙德鑫的長相而心虛恐懼,便又忍不住譏諷道,“可是姐姐怎麼瞧著妹妹臉色這般不好,可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大白天遇到鬼了?”
通貴人一見李氏便心氣鬱結,見李氏這才出來沒多久就又這麼囂張,且又恨她害過自己和萬頫,便惱道:“李氏這是在宮裡憋的太久了,一出來便有這些子話要講。只是我可要提醒你,禍從口出啊!瞧見博爾濟吉特氏沒有……”說著,她朝後面瞥了瞥,“瞧見沒有,翊坤宮可離這不遠,李氏你何不去看看,也好以此為戒,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李氏冷哼道:“什麼時候一向軟弱怕事的通貴人也這麼硬氣了。”她一番譏笑,看了看瀾喬,道,“哦,原來如此,這是有撐腰的了。知道自己沒本事得寵,便提攜了個有本事的,如此好給你和你的兒子找個靠山。可是,通貴人,我得說說你,這人啊得要有點要強的心,不能總是這麼窩窩囊囊的依靠別人,不過,這說的好聽是依靠,說的不好聽那便是狗貼著主人,求主人賞飯吃。”
“你……”通貴人氣的臉通紅。
瀾喬拉過通貴人,站到其面前,定睛瞧了瞧趙德鑫,冷哼道:“這天下還真有一模一樣的人啊,我還真是頭一次瞧見。只是,外頭一樣,未必裡頭一樣,其中的差距,我想李氏你是最清楚的。”
瀾喬開口便說中李氏的要害,且這要害是滅族的要害,如此李氏頓時憤怒中帶著忌憚之色,緊閉雙唇,眼神中透著陰鷙。
通貴人雖是聽的一頭霧水,卻也不急著問瀾喬的言語所指,只因見了李氏一臉酸臭的樣子,她便心裡痛快。
瀾喬又走到趙德鑫面前,用手指勾起趙德鑫的下巴,板著臉,壓制自己的恐懼,輕聲道:“你的這個主子,可害的你家絕了後了……”說完,她便揚長而去。
通貴人也不願多看李氏一眼,見瀾喬走了便急著跟了過去,在後忍不住追問道:“瀾喬,你剛和李氏說了什麼,區區兩句話就叫她說不出話來?”
瀾喬聽此,略顯不安。剛為了嗆李氏,這般才說了氣話,不想事關玄燁的顏面,斷不能讓別人知道。自然不讓旁人知道,也是為了他好,畢竟這樣的事情誰知道在玄燁眼中都是恥辱。如此,瀾喬思襯後道:“哦,其實上次引起千秋亭大火的就是李氏身邊的趙德海,但是李氏為了掩人耳目,便……便暗中叫宮外的母家將趙德海的孿生兄弟趙德鑫入宮。所以,你剛瞧見的不是趙德海,而是他的兄弟趙德鑫。”
通貴人一聽,驚訝不已,竟不想還有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李氏也太膽大妄為了。怪不得你剛剛說李氏叫人家斷子絕孫,敢情是兄弟二人都入宮成了太監,便再也無法傳宗接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