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紫蘿哭喊道,她又爬著到門口,見太監和宮女急匆匆趕來,便吼道:“沒看見小主挨打了麼,快點,快把這個瘋子拉開。”
博爾濟吉特氏知道人來了,只恨時間太少不能將郭絡羅氏打死,便抓緊時間,又使勁地將其的頭撞到地上,幾乎是拼盡全力。
來的太監急忙架起博爾濟吉特氏的胳膊,而兩名宮女則趕緊過去扶起被打的頭昏腦脹,口臉歪斜的郭絡羅氏。只見郭絡羅氏,不僅半張臉青腫了,且腦袋耷拉著,眼睛微微地睜開卻早已視線模糊。只是畢竟是滿族的女子,身子強壯些,故還有些意識,若是個身子弱的,恐怕早就昏死過去了。而郭絡羅氏也因著心裡的憤恨,咬牙硬是提起一口氣,強忍著疼痛開口道:“毒酒為什麼還不送來?快來毒死這個賤人!!!”
正說著,梁九功親自帶著曹方近前來,只見曹方手段托盤,托盤上方擺著酒壺和酒杯。梁九功近前見到郭絡羅氏的臉,差點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他壓制笑意問候了幾聲,郭絡羅氏又佯裝委屈地哭訴了一番。這般,梁九功只說:博爾濟吉特氏已是將死之人,小主還是別和她一般見識了。說完,梁九功示意曹方,叫曹方將酒灌入博爾濟吉特氏的口中。
博爾濟吉特氏見著曹方端著毒酒朝自己逼近,她便落下兩行不甘的淚。想來自己威風作勢了二十載,日日坐著當皇后的夢,不想就落下這等下場。
她不甘心,不想死,不想就這麼的死去。她突然開口道:“梁公公,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求你幫我通傳,讓我再見皇上一面吧。”
郭絡羅氏心想:還想見皇上,做夢吧!
梁九功只為難道:“小主,皇上恐怕是不會再見你了。”梁九功也沒說旁的,似也一副不著急的樣子,也沒讓曹方趕緊灌下去。
郭絡羅氏瞧著,覺得有些不踏實,便在旁道:“梁公公,已快入夜,為了不讓這瘋婦再瘋言瘋語下去,公公還是快些吧。”
可是梁九功瞟向外頭似在等什麼人……見郭絡羅氏催促,梁九功似在敷衍道:“小主啊,奴才這也是奉命行事,你到了下邊可別怪奴才啊。”
博爾濟吉特氏咬牙切齒惱恨道:“冤有頭債有主,我自然知道該找誰!”
梁九功又瞟向外頭,抻了抻時間。而曹方只穩穩地端著酒杯,沒有梁九功的發話,他便一直杵在那裡。
郭絡羅氏見狀,急的直跺腳,不斷在旁提醒梁九功要趕緊將酒給博爾濟吉特氏灌下去。可梁九功不緊不慢,還反常的照往常言語囉嗦了些。
終,翊坤宮的宮門進來了人,梁九功定睛一看是阿木爾,便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卻如瀾喬所料,太后出了乾清宮直接去往了慈寧宮,太皇太后一聽,便知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知是該自己唱白臉的時候了,便親下懿旨,免了博爾濟吉特氏的死罪,改為幽禁永壽宮,終身不得出宮。
這般,郭絡羅氏知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身子立時癱軟地靠在了紫蘿的身上,如死灰槁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