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著實等不到張太醫診完脈,便急著問道:“張太醫,章氏可是脫離了危險?”
張太醫手鬆離開瀾喬的手腕,拱手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卻如微臣之前的判斷,章氏小主中毒並不深,今夜狀況實在是小主飲酒過多引起的。而如今,小主的酒氣已經漸漸退去,毒也去了,便是度過了危險,日後只要慢慢調理便好。”
玄燁大喜,喜到木然,略帶些傻笑地看向張太醫,張太醫可不知道如今他這張臉有多討玄燁的喜歡。只是經歷了這一夜,玄燁除了喜之外,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只見他先是喜出望外,後又歡喜到木然,但因為想到這一夜自己的擔心與恐慌,便時而皺起眉頭,時而下頜微顫,激動的似要落淚。
恍惚之際他看到芳萃已經端水過來,便從芳萃手中接過水來,一屁股坐在瀾喬的身旁,用勺子餵水到瀾喬的口中。
漸漸地瀾喬因著水的滋潤恢復些元氣,眼睛也緩慢無力地睜開了。只是當他第一眼看到玄燁時,卻忍不住問道:“皇上……不是在西暖閣……和李氏……”
玄燁很是不明和詫異,為何瀾喬開口第一句話竟問的這個?難道女人的醋意竟然如何洶湧?想到這,他揚起嘴角一笑。
張太醫笑著開口道:“皇上,章氏小主會吐血,除了酒與毒藥的緣故,依微臣開亦是因為心情鬱結。這微臣的夫人也會偶爾有這樣的狀況,這是心病……心病。”
芳萃和菱香聽後,忍不住掩嘴而笑。
瀾喬微微轉頭看過去,見屋內竟有好幾名太醫,不明道:“皇上,為何會有這麼多太醫在?臣妾……臣妾是病了麼?”說完,她倒是回想起,自己好像吐了血……
芳萃意氣最快,故忍不住憤憤道:“小主,您不是病了,您是被來順那個狗娘養的給下了毒,這才……”
菱香忙用胳膊碰撞芳萃的後背,警告她皇上面前不要亂說話,奈何芳萃的嘴太快,一股氣說出了玄燁不願意讓瀾喬知道的。
玄燁已經知道來順畏罪自殺,也知道子清從他身上找到了毒藥。可這樣的事情,他是萬不會讓瀾喬知道的,尤其是現在。
背叛是人人都不願承受的,以瀾喬現下的情況更是承受不起。
故玄燁見芳萃竟然如此嘴快,立時怒道:“當奴才的難道不知道嘴上要安個把門的麼!梁九功,拖下去,掌嘴二十!!!”
“奴才遵命!”說完,梁九功瞥了瞥身後的曹方,示意他將人拉出去。曹方便上前,架起瀾喬的胳膊。